“就你?你也配嗎?陳六合,不要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另一名老者冷喝一聲。
陳六合臉上挂着淡淡的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們這些殿堂境,要麼就是當年遭受重創,剛剛痊愈出關不久,要麼就是近期才得以突破。”
“否則的話,當年你們也不可能讓我老師一個人殺了個三進三出,把襁褓中的我給救走了,對嗎?”陳六合充滿了嘲諷的說道。
看到幾人臉色陰沉,陳六合繼續刺激:“你說這賊老天可真有意思,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你們早一點,我根本沒辦法跟你們鬥,而你們晚一點呢,你們的家族都可能被我橫推。”
“老天爺似乎隻想讓我們之間的博弈厮殺變得更精彩一些啊。”陳六合笑吟吟。
“陳六合,你别在那裡自作聰明了,這些年要不是驚龍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誓死保你,還綁上了整個炎夏的國力來做要挾,你以為你能活得到今天嗎?”
一名中年男子厲喝道:“說到底,你能活到今天,依仗的不是你自己的本事,也不是驚龍的本事,而是這整個國度的庇護和支撐!”
陳六合聳了聳肩,道:“那又怎麼樣呢?事實證明,我還活着,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你還能活多久?二十五年之約很快就要結束了!到時候,這個國度的力量沒有理由再繼續庇護你!他們也不可能真正參與到太上家族和你們陳家之間的恩怨争鬥當中。”wwω.㈤八一㈥0
另一名中年男子呵斥道:“到那個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縱然給你飛天遁地的本事,縱然讓你變得跟曾經的陳家老祖一樣強,你也終究要死,天地難容。”
“話不要說的太滿,還沒有出結果的事情,誰又能知道?你們二十五年前就有大決心要把我們陳家給滅了,可結果呢?陳家的星火還在,皿脈還在。”陳六合咧嘴笑着,笑得陰狠。
“那隻是僥幸而已!沒有炎夏國力的參與,你活不下來。”那老者冷聲。
“當年的成家那樣鼎盛,号稱舉世無敵,無人能撼其鋒芒,可結果呢?陳家慘遭皿洗,強者盡數凋零,隻留下了兩條漏網之魚。”
老者道:“一條是你,一條是遠在黑獄的廢物陳平生!你們兩都是意外。”
“意外之後便是奇迹,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陳六合嗤笑。
老者目光一凜,眼中有厲芒激揚,他氣場釋放,籠罩了整個諾大的天台:“陳六合,廢話少說,趕緊把軒轅牧宇交出來吧。”
“我記得我在電話裡說的很清楚,想要軒轅牧宇活着,很簡單,拿雨仙兒來交換。”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審視了一圈,話語變得森寒幾分:“你們似乎沒把我的話當回事?我并沒有看到雨仙兒的影子,她人呢?沒帶來嗎?”
聞言,軒轅家幾人的眼神顯然有了些許變化,這個變化雖然很輕微,微不可聞,但還是被陳六合給捕捉到了。
這讓陳六合的眉頭都跳動了幾下,眉宇間擰出了一個川字,心中騰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雨仙兒怎麼了?她在哪?”陳六合聲音發沉,寒氣畢露,眼中閃爍出了迫人的銳氣。
“雨仙兒自然是來了,不過沒有跟在我們身邊罷了,隻要你把軒轅牧宇交出來,我們自然會把雨仙兒還給你。”其中一名老者鎮定自若的說道。
陳六合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身上的氣勢也是迸發了出來,他道:“跟我玩花樣?你們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沒有看到雨仙兒,什麼都不用談了。”陳六合很幹脆,丢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開。
“陳六合,你以為你走的掉嗎?即便讓你走了,可你又能确保這湛海平穩嗎?”
那名中年男子說道:“你在意的人那麼多,就不怕一夜之間死了幾個?”
陳六合頓足,猛然回頭,面色兇戾:“你是在威脅我?”
“我就是在威脅你!今晚你不把軒轅牧宇交出來是不可能了。”中年男子厲聲道。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道:“看來你們是真的不在乎軒轅牧宇的死活啊,他對你們來說不重要了嗎?”
“你沒有選擇。”其中一名老者陰沉無比。
“跑到這裡來跟我玩橫的?你們認為我會怕了你們嗎?”
陳六合眯眼,道:“兩名殿堂境強者來湛海,原來不是來跟我交換的,而是抱着殺心而來。”
“隻要你死了,我們要救下軒轅牧宇就簡單多了,還能永除後患,何樂而不為。”另一名老者道。
“真有那麼簡單嗎?”陳六合獰笑着:“在黑獄的時候,你們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可最後,你們派去的人都死了,我還活着。”
“這件事情也一直讓我們很奇怪,按道理,你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黑獄到底發生了什麼?”老者斥問。
陳六合目光一轉,腦中閃過靈光,嗤笑道:“到現在,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非要我把話說的那麼明白嗎?”陳六合道。
“什麼意思?”老者問。
“你們五大太上家族皆是派出了殿堂境的強者,并且幾乎都死了,隻有離幽一個人逃出,你們真的聯想不到在黑獄中發生了什麼嗎?”陳六合意味深長的冷笑着。
軒轅家四人皆是神情一震,面色瞬間就難看到了極點。
一名老者說道:“離天宮!是離天宮在從中做鬼,他們明面上與我們形成圍剿之勢,暗地裡一直在幫你!”
陳六合笑了起來:“看來你還不算太愚蠢,不然的話,上次在蜀中的時候,為什麼離妖會全身而退?黑獄的時候,為什麼離幽能逃過一劫?這一次,我為什麼又要放離妖離開?”
“這一切不是沒有原因的。”陳六合森寒的笑了起來。
“陳六合,你這是離間計,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又怎麼會堂而皇之的告訴我們?”另一名老者死死盯着陳六合,想看穿陳六合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