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在笑着,恐怕隻有他們知道對方在笑什麼,旁人絕對無法揣摩出哪怕一絲半點!
陳六合在笑李觀棋的自負,李觀棋也在笑陳六合的自負!
把玄武和青衣喊出來吧。陳六合收斂了笑聲,對李觀棋說道。
他知道,李觀棋的自負并非是空穴來風的,有青衣和玄武這兩個絕世強者在暗中守護,想要取李觀棋的性命,還真是難如登天。
這個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恐怕都不超過兩隻手的數量吧?
因為無論是青衣或者是玄武,兩人皆是華~夏天榜上的有名強者!
有兩個天榜變态貼身守護,可見,這個李觀棋的份量到底重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也可以想像,龍殿的底蘊,恐怖到了一個什麼樣難以衡量的程度!
就在陳六合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兩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包間之外,這是兩個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的男子。
約莫三十四歲左右的模樣,但很特别,身上的衣着很古樸,一人青袍長衫,一人黑色練功服,猛的一看,不像是個現代人,就像是從古時走來!
他們緩步度來,目光如電,氣息沉穩,仿佛每走一步,都能讓人的心髒随之步伐節奏而起伏一般,很是詭異!
不必那般如臨大敵,今晚會不會動手,還得兩說!看着兩人,陳六合絲毫沒被這股無形的氣場給震住,他灑然一笑,擊潰這種詭谲氛圍。
青衣跟玄武沒有說話,反倒是李觀棋笑看陳六合:陳六合,兩年不見,看來你的本事沒有落下,能讓青衣跟玄武主動現身,他們應該是從你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你倒不如說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小了。陳六合嘲諷了一聲。
對此貶低,李觀棋也是報以輕笑,道:我倒不這麼覺得,對待你陳六合,任何人都得謹小慎微!敢在面對你的時候還輕描淡寫,這樣的人,不多!
你這個誇贊我勉強接受,但這并不是我今天什麼都不做的理由!
陳六合咧嘴一笑,眼神從青衣跟玄武的身上收回,落在李觀棋的身上,道:其實,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我隻對青衣感興趣!這次就算你不主動來找我,我也一定會去找青衣!不過你們送上門來了,倒省了我一翻工夫!
你尋我作甚?青衣臉色沉冷的盯着陳六合,緩緩開口,他往那一站,便不動如山,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巍峨感,這是一個真正強者具備的氣勢!
普天之下,隻有你才知道鬼谷的行蹤,不找你找誰?陳六合斜睨青衣:今天既然來了,那就把鬼谷的行蹤告訴我吧!
哼,想知道我師父行蹤?你在癡人說夢!青衣冷哼一聲說道,鮮有人知道,位居天榜第十九的青衣,是鬼谷的門徒,并且是唯一門徒!
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今天你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了!陳六合獰笑一聲。
我不說,你又想如何?青衣冷如冰霜。
不說?你想活着離開杭城,會非常困難!陳六合言簡意赅,霸氣無雙,面對一個天榜高手,這種豪言他張口既出!
包間内氣氛凝重,彌漫着劍拔弩張的意味,陳六合跟青衣四目相對,仿若有火光四濺!
能跻身天榜,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的天才之輩?他們代表着這個世~界上,在武道領域中,最巅峰的一小撮人!
個個都是萬裡挑一!誰會服誰,誰會怕誰?
天下之大,我青衣來去自如,想把我留下,你陳六合夠能耐嗎?青衣不為所動的說道,眼中迸發出了濃烈戰意!
呵呵......空氣快要凝固之時,輕笑從李觀棋的口中傳出,他對青衣擺擺手,讓得青衣收斂戰意。
随後,李觀棋又對陳六合說道:陳六合,你還是改不了吹牛的毛病,你縱然也位居天榜之列,擁有天榜實力,可要留下青衣,談何容易?再加一個注定了不會坐視不理的玄武呢?你要以一敵二嗎?
我已經把玄武算上了,要不然,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站在這裡跟青衣好好說話?陳六合很坦然的說道:早動手抽他了!
聞言,李觀棋再次啞然失笑,對陳六合所說的話,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李觀棋再次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尋找鬼谷醫治沈清舞的雙腿!但是你應該知道,鬼谷是整個天榜上,行蹤最詭谲難料的人之一!想找到他,并不容易!
況且,就算被你找到了鬼谷,他又會答應你的請求嗎?誰都知道,鬼谷性格孤僻怪張,早已不問世俗事。李觀棋說道。
那無妨,隻要找到他,我自有辦法讓他出手!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六合,不要自視甚高!我師父神出鬼沒遊曆山川之間,你是找不到他的!青衣冷笑了一聲說道。
所以,我才問你啊!陳六合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死了這條心吧,饒是我跟師父,都數年不曾聯系,我并不知道他的下落!青衣冷冰冰的說道。
李觀棋接茬道:陳六合,你聽到了!青衣并不知道鬼谷下落!你不要強人所難!
陳六合沒有說話,雙目凝起,盯着青衣,細細打量,道:我不信!
信與不信跟我無關!該說的我都說了!青衣冷漠的說道。
可是我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陳六合沒有退步的打算。
那你要怎麼樣才信?李觀棋含着溫煦笑意,平緩問道。
他快死的時候再問他,那時候說的話,我才信!這句話剛剛從陳六合的嘴中落下,他的身形猛然就蹿了起來。
速度極快,快到極緻,幾乎又宛若一道光影一般,眨眼間就掠至青衣身前!
誰都沒想到,陳六合的行事風格這般無常,毫無征兆便動手,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說,超乎了在場人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