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大浪,他經曆的比你們還要多,他仍舊活着,他說過,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跟死神那個家夥博弈,每一次他都赢了,他說他會赢那個家夥一輩子。”
鬼谷擠出一個笑容,很自豪的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堅信不疑。”
“奇迹之所以是奇迹,那是因為常人無法做到,而奇迹在那小子的身上,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奴修也擠出了一個笑容,他拍了拍鬼谷的肩膀,道:“你辛苦了,先去好好休息吧,我跟你一樣,也堅信陳六合不會有任何問題。”
鬼谷輕輕點了點頭,驚月親自上前扶着鬼谷,扶着他離開了這裡,送他回房歇息去了。
至于其他的醫療專家,則是一個個臉上挂着震撼與驚疑的表情,顯然,陳六合傷成這樣還能不死,令他們很震驚,傳出去,這或許又是醫療界的一個奇迹吧。
“這一天你們都累了,你們都先去歇着吧,這裡我來守着,有任何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季雲叢開口,對着奴修等人說道。
不過,奴修等人卻是沒有一人回應,更沒有一人離開,這個時候離去,他們不放心。
“照這個情況下去,陳六合的傷勢可能比昨天還要嚴重,就算他能好轉過來,可明天的大戰,他必定也無法準時參加。”
王霄神情凝重的說道:“現在的形勢,相信大家都很了解了,經過了今天的變故,明天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人,說什麼都不會給我們半點機會的。”
“是啊,明天時辰一到,他們必定會态度強硬的逼宮,如果陳六合未能準時出戰,他們就會要我們把人交出去,并且不會有半分妥協可言。”竹籬說道。
“陳六合的強大已經被他們看在眼裡,陳六合此刻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天大的威脅,是會讓他們人心惶惶坐立難安的那種,這是大患,對他們來說,不及時除掉的話,威脅太大。”槍花道。
“他們對陳六合的殺心,必然空前絕後,會不計一切代價也要除掉,所以,明天我們無法應付。”季雲叢也是眉頭深蹙的說道。
霎時間,一個個都是憂心忡忡,這或許才是最令人擔憂的關鍵點吧。
奴修沒有說話,依舊沉凝在那,整個人死氣沉沉的,就像是肩膀上扛着一座大山一般。
他垂首低眉,眼角都在輕輕的跳動着,眼神也在不斷閃爍着莫名光芒,沒人知道他在想着一些什麼。
“老瘋子,迫在眉睫了,陳六合表現的如此出色,他沒讓我們失望,所以我們更不能讓他失望,他這條小命,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下來。”王霄對奴修說道。
竹籬點頭,跟着說道:“都已經堅持到了現在,沒有不繼續堅持的道理,我們應當做好最壞的打算,與三大勢力為敵,看來是要碰碰拳頭才行了。”
“無所畏懼。”季雲叢和驚月這樣說道。
奴修依舊沒有開口,他還在沉思着什麼。
足足過了半響,奴修擡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六合所在的卧房。
随後,他目光落在了王霄身上,道:“帶我去見梁振龍。”
聞言,王霄等人的眉頭猛然一蹙,王霄道:“你這個時候要去見他?也對,見見也好,畢竟明天必定會有大動作,到時候的情況可能難以控制,要跟他通通氣才行。”
奴修沒有解釋什麼,轉頭對竹籬幾人說道:“這裡就要先勞煩幾位守着了,陳六合有任何變故,記得第一時間去通知鬼谷。”
“放心吧,這裡有我們,什麼事都不會出。”竹籬保證道。
奴修點了點頭,率先邁步離開,王霄快步跟了上去。
.......
夜幕下,梁王府。
奴修跟王霄兩人暢通無阻的見到了那個名震整個黑獄的梁王,梁振龍!
沒有任何寒暄,奴修開門見山,道:“陳六合這一次傷的很重,命懸一線,即便能扛過此劫,但明天也必定不能應戰,我要保住他。”
聽到這話,梁振龍一點也不感到驚奇,明顯,他早就知道了奴修的來意。
他沒有着急開口,而是沉着的坐在那裡,眉宇微微蹙了起來。
“你的想法是什麼?”梁王道:“戰嗎?不是不可以,我的立場也可以很鮮明,但前提是你要考慮清楚了,一旦我出手的話,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那幾個老家夥也必定會坐不住。”
“到時候會出現的情況,不一定比現在好。”梁振龍凝聲說道。
“怕就怕,到時候鬧得皿流成河滿城風雨,我們還沒能把陳六合給保下來。”梁振龍說着。
一旁的王霄說道:“陳六合是個值得我們去力保的人!”
“這點我當然知道,生殺台上所發生的事情,我都了如指掌,他的确是個奇人,若能不死,假以時日成就不可想象。”梁振龍毫不掩飾對陳六合的高看與評價。
頓了頓,梁振龍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坐在這裡跟你們談論這個問題。”
“我沒說不保他,我隻是在把最壞的結果告訴你而已。”梁振龍凝視着奴修說道。
“可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除了強勢抵抗這一條路之外,似乎......”王霄面色陰郁。
梁振龍沒有接茬,而是靜靜的看着奴修,他想聽聽奴修的想法。
奴修的神情也是十分鎮定,沒有因為梁王的話而出現絲毫變換。:關注大紅威信公仲号“大紅大紫本尊”,觀看陳六合前傳,黃百萬外傳,以及諸多劇透信息,還有更新詳情。
幾秒鐘後,奴修開口了:“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徒弟而搭上整個梁王府去與他們開戰,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
“嗯?去哪?”梁王和王霄兩人都是驚疑了起來,梁王道。
“去還是不去?”奴修冷冰冰的說道,言簡意赅。
梁振龍苦笑了一聲,道:“我欠你一命,看樣子是這輩子都難以還清了.......”
奴修沒有言語,轉身就朝着殿外走去,梁振龍輕輕搖了搖頭,起身邁步走下高台,跟在了奴修的身後。
“你總得告訴我,你想做什麼。”梁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