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戈好不容易走到了陳六合面前,她站定了,不再動彈,目光倔強的看着陳六合,無視陳六合那張開的雙臂。
“不想我嗎?”陳六合柔聲問道。
王金戈不說話。
陳六合咧嘴一笑,探出手掌,抓住了王金戈的腰肢,不由分說的輕輕一拉,王金戈就撲進了他的兇懷。
“我想你了。”陳六合貼着王金戈的發絲,在她的耳旁柔聲輕語,充滿了思念與柔情。
王金戈把頭埋在陳六合的兇膛,身軀狠狠一顫,她沒有說話,但是張開了紅唇,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陳六合的肩頭之上。
陳六合沒有蹙眉,依舊在笑着,默默的承受着那種輕微的刺痛。
“憑什麼什麼都由你說了算?憑什麼你想幹什麼就要幹什麼?憑什麼你回來了,我就要對你投懷送抱。你是我的誰?我是你的誰?你就是個人渣。”王金戈擡起頭,拍打着陳六合,怨氣沖天的說道。
“如果這樣能讓你舒服一些的話,你可盡情的宣洩。”陳六合抱着王金戈,輕聲道。
“做什麼假好人,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個惡人,我告訴你,陳六合,我不愛你。”王金戈說道,沒有大吼大叫,沒有竭嘶底裡,沒有痛哭流涕,隻是默默流淚。
陳六合還在笑着:“不愛我更好,我一直都在提醒你,恨我比愛我更能讓你幸福,恨我吧,最好能恨我一輩子,恨之入骨的那種。”
.......
沈清舞從車上下來了,是被秦若涵和秦墨濃兩人親自扶下來的。
看到沈清舞,她們都非常的開心,隻有王金戈顯得有些局促,沈清舞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個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形象地位,她在沈清舞面前,從來都覺得自己無比卑微......
陳六合擡頭看向遠處的那些人,嘴角洋溢着笑容。
一眼掃過去,基本上都是熟人啊。
周嘉豪!曾經跟他站在同一個戰壕中的忠實盟友,汴洲得勢,他有很大的功勞!
邱英傑!這也絕對是陳六合的老相識了,曾經的商會會長,也算得上是對秦若涵有不小幫助的人。
還有一些,都算得上是一些熟面孔,曾經都是跟陳六合站在同一個陣營中的老人。
蘭家第三代第一人,蘭景旭也在其中,這倒是讓陳六合有些意外了。
不過最讓陳六合意外的是,王金戈的父親,王添财也來了,這個年近七十的老頭,拄着拐杖,白發蒼蒼的站在那裡。
這時,一道人影從人群中蹿了出來,直奔陳六合而來。
陳六合掃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幾分。
“六哥,你可想死我了。”人沒到,吼叫聲先到,這人不是蘇小白,還能是誰?
兄弟兩撞了個滿懷,他們之間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言。
“六哥,你可終于回來了,你這次要不回來,我都打算直接跑去炎京找你了。”蘇小白滿臉興奮的說道,這個家夥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
陳六合笑得很開心,打量着蘇小白,道:“呵呵,還不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比以前更加壯實了。”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我不是聽說你要調回江南域了嗎?調令早就下來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蘇小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心沒肺的說道:“汴洲都成這樣了,小白怎麼還能走?不走!”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那可是你們蘇家人一手策劃出來的,是升格不是平調,對你來說機會不錯。”
“時機不對,堅決不去。”蘇小白随意的說道。
陳六合沒好氣的瞪了蘇小白一眼,道:“你留在汴洲有啥用?”
蘇小白梗着脖子道:“當一尊門神也可以,有我在,起碼沒人敢把事情做的太絕了,不然小爺帶着人,直接突突了那些個王巴糕子。”
陳六合哭笑不得的在蘇小白的腦袋上拍了一把:“這筆賬回頭我再來跟你慢慢算。”
“嘿嘿,好,要打要罵都成。”蘇小白嬉皮笑臉的說着。
陳六合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周嘉豪、蘭景旭、邱英傑、王添财等人也都迎上前來了。
周嘉豪滿臉紅光,笑容燦爛,情緒顯然激動:“六合,闊别已久,甚是想念啊,我老周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陳六合跟周嘉豪握着手,笑道:“周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周嘉豪豪氣的擺了擺手:“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客套話,我們早就是不分彼此的自己人了。”
在汴洲風雲突變的時候,周嘉豪一直都在做着很多努力,雖然最後無濟于事,可他的立場向來鮮明。
而慕家那邊,就有點飄忽不定了。
這一次,陳六合親自回了汴洲,諾大的一個慕家,連一個人影都沒來,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要知道,曾經在汴洲的時候,慕家可是跟陳六合關系最為要好的存在啊,他們幾乎是依附在陳六合身上才一路高歌猛進,并且最終在汴洲如日中天勢不可擋的。
但,時過變遷,物是人非,人心最難揣測,汴洲的很多東西,都變了,早就不跟以前一樣了。
陳六合輕笑的點點頭,跟周嘉豪寒暄了幾句,把目光落在了蘭景旭的臉上,道:“你怎麼來了?”
他們之間,不算很熟悉,但也有過幾次接觸,主要是陳六合跟蘭家的關系擺在那裡。
“你回來了,蘭家自然要表個态了。”蘭景旭笑着說道,并沒有因為陳六合現在在南邊的處境而疏遠。
陳六合說道:“從波城趕來的?”
“嗯,專程而來。”蘭景旭道:“除了來見你一面之外,還有就是想當面說一句,你對我食言了。”
陳六合愣了一下,蘭景旭接着說道:“你當初答應過的,會帶我去炎京見見世面,我等了這麼久,始終沒有等到你的消息。”
聽到這話,陳六合這才恍然大悟,他當初還真有過這樣的承諾。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說道:“我沒忘記,隻是不想把你們蘭家卷進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