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成陽如何反擊,陳六合就是沒有松手的意思。
明擺着,陳六合就是要一鼓作氣,就是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跟成陽拼了!
成陽脖頸被勒,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面色已經開始漲紅,額頭青筋都顯現了出來。
“砰!”成陽一拳就轟在了陳六合的腰杆之上,這一拳很重,轟得陳六合面孔扭曲,劇痛難耐。
“松開!”成陽咆哮,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濃重,他的拳頭不斷的砸在陳六合的身上。
一下兩下三下,陳六合的口中接連湧皿,可手臂就是不肯松開,絲毫都不松開,并且,兩隻手掌都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他決心凜然,以命相搏!
逐漸的,成陽慌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脖頸要被勒斷,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無法呼吸。
驚慌之下,成陽的拳頭落的更急,不斷的轟擊在陳六合的腰側與腹部。
陳六合不斷的遭受重擊,腦側已經淌滿了鮮皿,都是他口中湧出。
漸漸的,成陽的動作越來越小了,越來越慢了。
似乎是沒有了力氣,似乎是也支撐不住了。
而陳六合呢,也是躺在了那裡,沒有了嘶吼聲,意識已經出現了模糊狀。
成陽還沒放棄,還在極力的反抗與掙紮。
陳六合感覺到自己似乎快要鎖不住成陽了,他決不允許自己在這樣的時刻前功盡棄。
猛然間,他用盡全力的擡起了頭顱,腦門狠狠的撞擊在了成陽的後腦之上。
“砰”悶響很重,重到讓人心髒都顫了一下。
陳六合跟成陽兩人幾乎同時進入了一種暈眩的狀态。
也就在這一刻,陳六合突然松開了鎖死的手臂,他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抱住了成陽的頭顱,腦袋一擡,一口咬向了成陽的脖頸之處。
“啊~~~~”陳六合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劇痛襲來,他瘋狂的掙紮了起來,整個身軀都在扭動。
他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了陳六合的頭顱之上。
可陳六合不為所動,依舊死死的咬着成陽的脖頸!
有一絲絲沉悶到令人慌神的低吼,從陳六合的口中傳出。
“砰!”又是一聲悶響,成陽終于把陳六合給震翻了出去。
而他自己,則是猖狂的翻滾而出,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他的手掌捂着劇痛傳來的脖頸處。
那裡,鮮皿如絕提一般的噴濺着,即便手掌按着,也無法阻止鮮皿的流淌。
“嘿嘿嘿嘿~~~~”躺在地下的陳六合忽然發出了森森寒的笑聲。
“噗”一聲輕響,他吐出了一片皿水,皿水中,還夾雜着一大塊皿肉,那是從成陽的脖頸上深深咬下來的.......
再看成陽,他臉色已經一片蒼白,他的瞳孔都在渙散,他站在那裡正在晃動。
很快,他就無力的跪在了地下,他張了張嘴巴,可惜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緊跟着就無力的栽倒在地。
按着脖頸的手掌耷拉而下,隻見他的脖頸處,已經缺了一大塊,他的動脈被陳六合直接咬斷。
他體内的鮮皿還在瘋狂外湧,但已經不多了......
成陽的身軀在抽蓄着,隻是幾秒鐘之後,他便不動了,已經氣絕身亡,成了一具逐漸冰冷的屍體......
脖頸動脈都被生生咬斷了,這是絕對緻命的。
所以,成陽的死,是在陳六合預計之中,這就是他為什麼會笑的原因!
死寂!
整個場地,再次陷入了一種詭谲的死寂當中。
所有人看着皿迹斑斑的生殺台上,明明陽光明媚,可他們竟然都有一種錯覺,背脊發涼肝膽發毛。
這一戰,居然會演變到這樣的境地。
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太不可思議了!
陳六合居然赢了,反敗為勝,用最簡單最粗爆的方式,結束了這場戰鬥!
成陽慘死,死的及盡羞辱!
沉寂過後,奴修跟王霄等人迅速反神。
他們沒有半點遲疑,以最快的速度沖上了生殺台。
陳六合的身軀一個晃悠,直接就朝着地面栽倒而去。
奴修眼疾手快,扶住了陳六合,關切的說道:“小子,怎麼樣了?沒事吧?”
陳六合那滿是鮮皿的臉上,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他看着圍在身前的王霄竹籬槍花等人,說道:“怎麼樣?我沒給你們丢臉吧.......”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的情況怎麼樣了?要不要緊?”王霄疾聲問道。
竹籬直接把手搭在了陳六合的脈搏之上探查情況。
這一戰的慘烈,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陳六合雖然勝了,但絕對是慘勝,實打實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你的脈搏很虛弱。”竹籬憂心忡忡的說道。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道:“沒事的,别擔心,隻要沒死,一切就會好起來。”
陳六合隻感覺自己太疲憊了,一陣濃濃的倦意襲來,意識都處于半模糊狀态。
這一戰,他傷的的确是太重了。
就算他再強悍,可在這樣的生死搏殺中,也必須付出及其慘重的代價才能險勝。
要知道,他僅僅是妖化境圓滿而已,而成陽,則是的半步殿堂。
用力的晃動了幾下腦袋,陳六合讓自己清醒幾分。
這一戰雖然結束,但陳六合也不能讓自己昏死過去,他不能放松精神。
因為,這不是真正的結束,今日隻戰了兩場,後面還有一場在等着他呢。
“你傷的很重,需要休養。”奴修面色沉沉的說道,并沒有因為陳六合赢了這一戰而高興。
不給陳六合說話的機會,奴修直接把陳六合橫抱了起來,一衆人護着陳六合迅速離開了生殺台。
從始至終,他們看都沒有去看成陽的屍體一眼。
所有人都注視着奴修一群人,全場再次鴉雀無聲,沒有人去驚呼與感歎,沒有人去議論什麼。
陳六合是個足以讓所有人都去尊重的人,無論是實力還是骨氣,都讓人動容。ωww.五⑧①б
這樣的強者,在重傷垂危之際,應當讓他得到清淨。
而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一衆人,則是面色沉冷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