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名帝家的老者冷厲的吐出一個字,他随手一揮,一把軟劍铿锵入手。
他長劍如蛇,在空中擺動,陣陣勁芒宛若浪紋一樣激揚而起,朝着軒轅家老者沖殺而去。
事已至此,沒有什麼廢話可說了!
他們帶着執念和殺意而來,不可能不戰而退!
從海外帝家願意派殿堂境強者跟随帝小天重返炎夏的那一刻開始。
就證明,帝青丈就已經做好了最堅決的決定!
這一次,哪怕是拼上他們一脈族人所有的氣運和生機,都要拼出一個天公地道!
這一場戰鬥,從帝小天帶着兩名帝家強者到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會有太大的懸念。
僅憑陳六合一人,還是在沒有施展皿海劍意的情況下,就能跟太上家族的兩大強者鬥個平分秋色了。
現在多了兩名殿堂境強者的幫襯,要擊殺對方兩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這一戰,不可謂不激烈。.八
激戰足足持續了約莫十幾分鐘有餘,那巨大的動靜和能量波動,終于平息了下去。
兩具屍體,無比凄慘的躺在了狼藉不堪的别墅大廳之中。
太史家和軒轅家的兩大殿堂境強者,就這樣慘死在了這棟别墅。
不久後,有警笛聲響起。
可當這些執法人員趕至的時候,陳六合跟帝小天等人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現場,隻剩下兩具屍體,再無其他絲毫線索。
炎京某一處,陳六合看着帝小天,笑道:“你們家底蘊很深厚嘛,手筆不算小了。”說着話,陳六合目光在兩名殿堂境強者的身上瞟了一下。
帝小天撇撇嘴說道:“你以為呢?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也敢跟你這個瘋子一起去叫闆太上聯盟?”
陳六合失笑了一下。
站在帝小天身旁的一名老者,說道:“陳六合,你很強,超乎我們預期的強。”
“多謝誇獎,你們帝家也一樣。”陳六合客套了一句。
“但我們并不是非常看好你。”另一名帝家老者說道。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跟我同仇敵忾,站在同一戰線?”陳六合沒有生氣。
“因為這可能是我們一雪前恥的唯一機會!隻要有一線希望,就值得我們冒險。”
老者沉聲說道:“退一萬步來說,即便失敗了,我們的損失也是有限的,并不會導緻我們帝家這一脈徹底滅絕。”
陳六合點了點頭,道:“在這一點上,我跟你們非常一緻,隻要是有一線希望的事情,就值得去拼一拼!起碼不是完全絕望,不是嗎?”
“奇迹,在我看來,并不是一件很難出現的現象。”陳六合聳了聳肩說道。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們很有興趣知道你下一步的打算,是否有什麼周密的計劃去對付太上聯盟。”另一名帝家老者開口詢問。
通過帝小天的介紹,陳六合知道,這兩人都是帝家族老,都是和帝青淵帝青丈兄弟兩同一輩的人。
那個滿頭白發的老者叫帝青遠,另一個蒼發老者叫帝青雲。
他們都是帝家青字輩的。
陳六合說道:“很遺憾,目前并沒有什麼特别周密的計劃,實際上,對付強過我們太多的敵人,再周密的計劃如果沒有實施的條件,也是空談,毫無用處。”
帝青遠和帝青雲的眉頭都是皺了起來。
帝青遠開口道:“若是沒有一點頭緒的話,這盤棋,很難下。”
“别看你現在還能安穩的活着,可實際上,你的處境很糟糕,這個僵局随時都可能被打破,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你可能就要面臨死期,在劫難逃。”帝青雲說道。
“隻要你一死,所有人的努力都會白費,所有人的希望都将破滅。”帝青雲直言不諱:“這盤棋很難下。”
“我始終相信一句話,沒到最後蓋棺定論的那一刻,永遠不要把話說的太過絕對。”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這個世上,總是充滿了意外變數和驚喜。”
“希望是驚喜,而不是驚吓。”帝青遠說道。
“你們應該相信你們的決斷。”陳六合說道。
看着自信滿滿的陳六合,帝青遠和帝青雲兩人沒有說話了。
最起碼,他們對陳六合的第一印象還是非常好的,陳六合超乎常理的變汰實力,給他們帶去了很大的震撼和沖擊。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在不到殿堂境的情況下,匹敵殿堂境。
且,以一敵二都能不敗!
這是颠覆他們認知觀的!
僅憑這一點,陳六合就是一個值得他們去信賴的人,也是一個值得讓他們壓下重寶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是具備着無窮無盡潛力的,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是沒可能。
“一夜之間,死了兩大殿堂境強者,這一下,我看足夠太上家族心痛了。”帝小天冷笑的說着,今晚的感覺,兩個字,過瘾!
“心痛是必定心痛的,不過這還遠遠不能給太上家族們帶去重創!跟他們交鋒的越多,越發能感受到他們的強悍與底蘊!據我所知,每個太上家族中,至少都有好幾名殿堂境強者。”陳六合說道。
“殿堂境并不是最可怕的.......”帝青遠沉凝開口。
陳六合看了對方一眼,說道:“我很好奇,你們這一脈,有沒有傳說中的那個級别?”
帝青遠和帝青雲兩人都緘默了,并不願意回答陳六合這個問題。
讨了個沒趣的陳六合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很清楚,哪個家族,還沒有一點不願意對外透露的秘密和底牌呢?
“陳六合,你把我們臨時喊來炎京,不會就隻是為了讓我們幫你殺那兩個人吧?下一步還有什麼事?”已經對陳六合足夠了解的帝小天開口詢問。
陳六合眼睛微微一眯:“當然不止如此,接下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協助我一起完成。”
“什麼?”帝小天來了興趣。
“殺更多的人。”陳六合舔了舔幹涸的嘴唇,露出了一個嗜皿森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