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恰恰也證明他們有些心慌了,你的存在,讓他們寝食難安,你一天不死,他們一天就無法安心。”龍神輕描淡寫的說着。
頓了頓,龍神又道:“昨晚古家發生的事情,消息已經傳到了其他太上家族的耳中,這讓所有人震驚,也讓他們心中的恐懼與危機感更強烈,所以,更加無法按奈。”
陳六合揚了揚眉頭,道:“古家的動作倒是挺快。”ωww.五⑧①б
“傳遞出來的消息隻是說了古家遇襲,遭受了不小的損傷,但沒有把損傷具體化。”龍神道。
一旁的奴修冷笑了起來,道:“他們不敢說,害怕一旦透露出去,他們古家的地位将會不保,甚至出現巨大動搖,這些年來,他們古家得罪的人可不少,況且,太上八大家之間,從來不缺少明争暗鬥。”
龍神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對昨晚在古家發生的事情,他已經了如指掌了,早在陳六合還沒回來之前,隐龍小隊就已經禀報給了他。
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饒是龍神,都陷入了震驚當中。
他也沒想到,陳六合能在一個晚上,給古家造成那麼大的沖擊和創傷,幾乎要把古家挑翻了過來!
他之所以會同意陳六合要突襲古家的大膽提議,是因為他知道陳六合已經得到了皿海劍意,并且已經初步領悟可以施展,在戰力值上,有了大大的提升。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六合倒也不是沒有什麼勝算。
再加上又有奴修和離幽陪同,安全方面不用太過擔心,更何況,還有隐龍小隊那個藏于黑暗中的影子在,能最大程度的确保陳六合的生命安全。
這重重因素加起來,才是龍神願意讓陳六合去犯險的原因,當然,其中也有賭的成分在内。
就猶如陳六合所說的那樣。
現在是特殊時期,必定要把膽子放大,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
隻有在大戰來臨之前,盡可能的削弱太上家族的整體實力,這樣才能讓他們在大決戰中博出些許希望。
否則的話,現在不賭,到時候真的連賭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這其中,也是出現了讓龍神都冒出一身冷汗的驚險變故。
他本以為,古家充其量就隻有幾名殿堂境的強者,可卻沒想到,古江城那個老匹夫居然還活着,一直潛藏在了古家,二十多年來,從未示人,古家的這張王牌,藏的太深。
“這一次很兇險,古江城是個天大的變數。”說起這個,龍神都難免有些餘悸泛起,如果陳六合在昨晚那一戰中折在了古家,那這二十多年來所争取來的一切,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了。
那種打擊,誰都無法承受,他驚龍更是會自責一輩子。
“是啊,誰都沒想到古江城居然還活着。”奴修也是點頭睡到,想起昨晚的遭遇,眼中還有驚疑閃爍。
“呵呵,這樣也好,至少我們把古家的底子摸透了,也給古家造成了緻命的創擊。”陳六合舔了舔嘴唇說道,眼中狠厲浮現。
一夜之間手染上百條古家人的性命,并且還親手斬殺了古江城和黑袍老者,這讓陳六合心中的怨氣得到了宣洩與釋放,這讓他痛塊了許多。
“連死兩人,古家的實力驟降,已經不是什麼可怕的存在了。”奴修說道:“他們也就是那麼點底子了。”
“對了,老師,我這次前往古家,并沒有看到古三舟,應該是他親自去了湛海吧?”陳六合問道。
龍神點了點頭。
陳六合又道:“他人呢?既然已經對古家出手了,那就不能讓他活着返回古家了,趁他病要他命,必須一鼓作氣打的古家一蹶不振,要讓他古家徹底沉淪。”
“放心吧,他不可能活着回去了。”龍神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陳六合微微一怔,旋即咧嘴笑了起來:“死了?”
“嗯,昨夜,我親自去了一趟湛海,古三舟的人頭,此刻就在我的府邸之中,我會讓人交給你。”龍神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心頭再次狠狠一震,老師親自出馬?親自去了一趟湛海,親手斬殺了古三舟?
呼出一口氣,陳六合内心的波瀾很大。
從老師那平淡的口氣中能明顯聽得出來,似乎斬殺一名殿堂境的強者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般,宛若家常便飯一樣。
這樣的平和,委實令人震驚,甚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個強大到什麼境地的人,才能對殿堂境強者報以藐視之姿?
陳六合暗自涼氣倒灌,連一旁的奴修,都用一種驚詫的目光看着龍神。
半響後,奴修開口道:“驚龍,看來藏得深的,不止是太上家族了,你藏的也不淺,這些年你的長進很大,突飛猛進,好一個韬光養晦。”
奴修隻是淡淡的看了奴修一眼,道:“重壓之下,連羸弱的資格都沒有。”
用了片刻時間,陳六合的心緒平靜下來,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喜色,龍神越是強大,對他來說越是有利。
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他巴不得老師天下無敵。
奴修搖頭驚歎,龍神這些年的經曆,他也無法想像。
一個在二十五年前,連殿堂境都沒能跨越的人,竟然在短短的二十五年時間内,成長到了一個能蔑視殿堂境強者的存在。
這的确是有些太過不可思議了一些,驚龍的潛力,也是令人望洋興歎啊。
難道隻要是跟陳家沾邊的人,各個都是變汰嗎?
奴修腦子不由騰起了這樣滑稽的想法。
很快,車隊就到了醫院,陳六合接受了全身徹底的檢查,查看傷勢具體情況。
結果出來了,陳六合的傷情及其嚴重,狀況非常糟糕。
不單單有着很嚴重的外傷,内傷也是嚴重到令一衆知名專家都憂心忡忡。
陳六合的内髒嚴重移位,甚至出現了多處破損和内出皿的情況。
他們也不知道陳六合是怎麼堅持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