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沒想到啊,你們還真是夠小心,我們都藏的這麼隐蔽了,自問一切都做的無懈可擊,卻還是被你們提前發現了。”就在陳六合幾人還沒有退出去百米的時候。wwω.㈤八一㈥0
徒然,一道破空聲就兀的響起,隻見從一株無比茂密的大樹之上,一道黑影掠下。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鬥篷長袍之人,一身陰暗氣息缭繞,不是腥風老妖還能有誰?
看到腥風老妖徒然出現,陳六合跟奴修兩人的神情更是大驚失色,他們暴退的速度更加迅疾了幾分,絲毫沒有留戀此地的意思。
然而,事情顯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道疾曆的勁風,悠的從他們身後方向爆射而來,那是一片白色的勁芒,勁芒犀利,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像是要把陳六合等人全都瞬間*。
“小心!”陳六合驚喝一聲,奴修則是及時出手,一拳隔空就轟了出去!
“轟!”空間漣漪翻湧,一片片熾芒閃爍。
“嗖”一道人影從另一個方位閃現而出,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人,老者一頭白發仙風道骨。
曹嶽!
陳六合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幾下,一顆心也是狠狠的顫動着。
傾天幫的副幫主曹嶽竟然也來了,竟然跟腥風老妖在一起。
“今天你們想逃,恐怕是逃不掉了,不是每一次都能有好運降臨。”有一道破空聲響起,在側面,一個黑影飛快閃至。
當看到這個鶴發童顔的老者時,陳六合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眼中,都情不自禁的升起了濃濃的驚駭與恐慌。
這個鶴發童顔的老者也是一個熟人,落月門門主,月無雙!
這一瞬,陳六合的腦子都有點混亂了,幾乎一片空白,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三個人怎麼會湊在一起的?
情況,一下子就跌入到了深淵谷底。
腥風老妖、曹嶽、月無雙三個人,呈現三角形方位,恰恰好把陳六合等人給圍困在了其中。
别看他們隻有三個人,那氣勢絕強,氣場釋放而出的同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把周圍四面八方都給封鎖住了一般,仿若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把這片區域給籠罩。
“沒想到在這裡還真的守到你們了,也不枉我們在此地蟄伏等候了三天時間,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曹嶽凝視着陳六合等人,臉上蕩漾出了淡淡的笑容。
奴修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他不斷轉頭,目光在分别在三人的身上掃掠而過。
奴修的臉色難看極了,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連眼神,都是灰敗一片,有着說不盡的嚴峻與凝重。
“你們三個怎麼會在一起?”陳六合狠狠的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總是很奇妙的,隻要有足夠的利益,能讓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變成可能。”腥風老妖發出了陰鸷的笑聲,笑得讓人頭皮發麻。
看向陳六合的時候,他眼中盛滿了怨毒之色,幾天前的仇,他到現在還記得呢。
“曹嶽,月無雙,你們兩個好歹也是一方勢力的代表性人物,你們怎能如此不愛惜羽毛,為了些許利益,竟然跟腥風老妖這種臭名昭著的惡人合作,你們就不怕名譽掃地受人唾棄嗎?”陳六合怒聲說道。
曹嶽和月無雙都是面不改色,曹嶽道:“利益至上的時候,很多原則都是可以讓道的。”
“如果不跟這作惡多端的老妖合作,我們又怎麼能夠知道你們的動向呢?我們又怎麼能在這裡等到你們呢?”曹嶽輕笑的說道:“要知道,現在外界可是亂成了一團,想要吃你這塊肥肉的人太多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意外,我們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曹嶽說的冠冕堂皇。
“桀桀桀桀,本座就知道,你們一定還藏身在這片荒野山脈之中,本座也斷定了,你們若想前往黑天城,就一定會從這荒野之中繞行。”
腥風老妖說道:“如此珍貴的消息,在這樣的時刻,可是沒有人能夠拒絕的,所以我要找到合作夥伴,太容易了一些。而你們,最終的下場,隻能倒在我的腳下!”
陳六合幾人的臉色沉冷至極,連眼中都是一片戾氣環繞。
奴修開口:“你們這樣做,太卑鄙了一些吧?對付我們幾人而已,竟然要你們這樣的三大高手齊出,傳出去,不怕讓人笑話嗎?”
“現在可是群雄逐鹿的時候,誰能抓到你們,誰就能揚名立萬了,誰就能得到巨大的好處了,沒有人會在意其他的。”月無雙說道。
“你們其實不止有這一個選擇的,你們還有其他選擇。”奴修沉聲低喝。
“不需要!這是最明智最簡單也是最正确的選擇。”曹嶽說道。
奴修搖頭,道:“我不知道太上家族能給你們許諾什麼,竟然能在這黑獄掀起這麼大的波瀾!但是,選擇他們,真的不一定正确。一旦選錯了,你們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必定沉重萬分。”
聽到這話,曹嶽和月無雙兩人都忍不住失笑了起來,他們的目光下意識的在陳六合的身上掃過。
旋即,曹嶽才道:“沉重萬分的代價?你指的是這個小子會給我們帶來的後果嗎?恕老夫直言,老夫真沒從他身上感受到什麼威脅,他固然有些與衆不同,但終究隻是蝼蟻。”
“他沒有未來,會死在黑獄。”月無雙言簡意赅。
“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勢力,都不能在最關鍵的問題上做出錯誤的決定和站位,否則的話,這必定會影響整個勢力的氣運,甚至因為一個過錯,而瓦解覆滅。”奴修字字如雷的說道。
腥風老妖、曹嶽、月無雙三人都是笑了起來,笑容中盛滿了不屑,很顯然,他們絲毫不信。
“老頭,跟他們說那麼多已經沒用了,他們今天不可能改變主意,更不可能放過我們。”陳六合面無表情的說道,一雙眉頭,就宛如兩把利劍一般的微微斜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