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奴修的話,陳六合聳了聳肩,也跟着奴修一起看向了漫天星空,道:“其實,我也想過,既然這路途那麼危險,我們現在又有涅槃花加持,是不是可以就在這座慌林之中栖身下來,說不定給我們足夠的時間,我們真的能借助涅槃花的神效而提升境界實力呢?”
“你有那麼多的時間嗎?你能耽誤的起嗎?萬一不能呢?那我們來黑獄的意義何在?”奴修反問道。
陳六合道:“是啊,就是因為時間緊迫,我沒有太多餘地,所以難以抉擇。”
“小子,你記住,隻有在殺與皿中的磨砺與掙紮,才是讓一個人升華質變的唯一方式,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捷徑!涅槃花固然得天獨厚神效逆天,可你聽聞過有誰是靠着某種神物而一舉登頂山巅、成為絕世奇人?”
奴修說道:“奇花異草的神效再逆天,也隻是起到一個輔助作用罷了,最主要的,還是得靠你自己!”
“這點我當然懂。”陳六合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說道:“放心吧,我從未想過有捷徑可走,更未想過不勞而獲的一步登天,我腳下的每一步,都無比踏實!”
“好了,時間不早了,抓緊修整吧,你體内的涅槃花能量最為濃郁,想必仍舊有很多殘存在你體内無法被吸收,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奴修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這夜間的簡短對話到此結束,陳六合懷揣着一顆并不甯靜的心,回到了帝小天等人所在之處,盤膝而坐精氣凝神,很快就進入了沉浸狀态。
翌日清晨,晨曦剛剛破開烏雲,陳六合等人就相繼轉醒,經過了一夜的修整,大家的狀态都非常完滿,體内涅槃花能量被再次吸收後,他們一個個都顯得容光煥發。
事不宜遲,衆人開始趕路。
奴修也沒有食言,在路途中,他便開始傳授帝小天和刑天等人武技絕學。
當然,他此刻傳授的,皆是武技的修煉方式與心法,他首先要讓幾人在修煉之前,先對武技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所謂武技,實踐與日以繼夜的練習固然重要,但對内勁的運轉與心法的竅門也極為重要。
每一種強大的武技絕學,都有着其深奧的心法竅門,這也是能把武技施展出來的重要因素。
所以,心法可以說是武技的重中之重,是最為關鍵的存在。
根據幾人的特點不同,奴修傳授給帝小天的,是剛柔并濟的“乘龍劍意”。
奴修描述,這是一種霸道中且不失變換的武技,威力十分巨大,千變萬化,相比起太上家族的那些壓箱底的武技來說,也不遑多讓什麼。
在奴修的描述之中,帝小天如獲至寶一般,欣喜異常,十分滿意,在熟記心法的時候,就已經渾身澎湃,忍不住要躍躍欲試了!
可,每一種高深的武技絕學,都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想要成功施展且具備威能,必須是要經過千錘百煉之後才行。
“鬼尺衡天式”是奴修傳授給刑天的超強武技,這門武技是奴修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其威力強悍至極,并不比傳授給帝小天的“乘龍劍意”弱了多少。
聽奴修說,如果練到極緻,這“鬼尺衡天式”的威能及其埪怖,具備着毀滅之威!
而鬼谷與君莫邪兩人,奴修也沒有厚此薄彼,同樣傳授了兩種絕學給二人。
隻不過,以二人現在的實力境界,奴修并沒有直接傳授給他們太高深的頂尖武技,用奴修的話來說,什麼事情都要循序漸進,兩人的實力還稍微低弱了一些,若是現在就強行修煉霸道武技的話,對兩人并不見得就有什麼好處,甚至會适得其反。
對此,鬼谷和君莫邪兩人也沒有失望什麼,對奴修的訓示銘記于心。
四門武技,四種心法,以及其中一些要注意的事宜,奴修都不厭其煩的悉心告訴了四人,四人牢記在心,把心法背的滾瓜爛熟,同時在心中不斷的按照心法的規律,運轉着體内的内勁能量,試圖盡快的尋找到那種契合的感覺。
最後,奴修才把軒轅斬的修煉方式告訴給了陳六合。
軒轅斬可以說是軒轅家的鎮族絕學,其深奧與強大程度自然無用質疑,那心法也是繁奧複雜晦澀難懂,陳六合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也沒有摸透裡面的真谛與訣竅。
最終,還是在奴修的開導與提點之下,才稍微摸到了一丁點的竅門。
這讓初次接觸武技的他,委實感覺到武技的高深莫測.......
不知不覺,夜幕再次降臨,趕了一天路的衆人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歇息了下來。
“區區一個軒轅斬就這麼繁奧難懂了,難以想像,你昨晚所說的那三門絕學,到底有多麼的高深。”火堆前,陳六合看着奴修,有些苦悶的說道。
奴修嗤笑了一聲,說道:“怎麼?這麼快就洩氣了?”
陳六合歎了口氣說道:“洩氣倒是沒有,隻是覺得這武技心法太過奇妙了一些。”
“不然你以為呢?軒轅斬好歹也是軒轅家的鎮族絕學,其層次自然極高,在武技之中也算得上是頭等拔尖的存在,你以為那麼好學呢?如果真有那麼容易,老夫當年也無需隐姓埋名在軒轅家犧牲十餘栽了。”
奴修淡漠的說道:“武技的層次越高,修煉程度自然也就越發的困難,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陳六合撇了撇嘴,歪頭看了帝小天等人一眼,發現這幾人現在還處于一種苦思冥想之中,他們似乎都已經着了魔,在潛心鑽研着奴修交給他們的武技心法,陷入其中快要無法自拔。
不等陳六合開口說什麼,奴修看着陳六合,接着說道:“你小子也不要氣餒,更不要妄自菲薄,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這一次,其實是你真正意義上的第壹次接觸到武技修習。第壹次會困難一些,這太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