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看到樊晨曦的瞬間就一個想法,她們有點緣分,但不多。
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樊晨曦趕緊追了上來,“小予,你等一下,我真的有話要對你說。
”
蘇清予不但沒有停下,反而腳步更快,直到她聽到身後另外的護士聲音着急傳來:“白太太,你慢點,你的心髒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啊!
”
蘇清予聽到這話腳步停了下來,樊晨曦也順利抓住了她的手氣喘籲籲道:“小予,你等一等。
”
沒有妝容的加持,肉眼可見她的臉色慘白虛弱,就連嘴唇都有些輕微的發紫。
“白夫人,我以為我們之間的話都說完了。
”
“小予,五分鐘,就五分鐘好不好?
”樊晨曦央求道。
一旁的小護士忙勸告道:“這位小姐,白太太的心髒不好,你千萬不要刺激她了。
”
硬是将蘇清予架在了火堆上炙烤,她不同意都不行了。
“好,就五分鐘。
”
她率先進了自己的病房,樊晨曦忙跟了進來。
兩人在沙發上各坐一方,樊晨曦移到她身側,一把抓住蘇清予的手。
蘇清予掙了兩下,大概是怕又刺激到她,隻得作罷。
“看來白辛對你也不過如此,至少你在蘇家的時候身體并不差。
”
心髒病除了先天性,後天的不良生活習慣也和她沒關系。
那就隻有一個原因,精神原因過大之類的。
樊晨曦搖了搖頭,“你白叔叔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
大概是怕蘇清予不舒服,她馬上就換了話題,“當年我離開你的時候你還小,有些事或許你爸爸也不會告訴你,小予,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嗎?
”
蘇清予另一側手指拽緊了沙發,“難道不是因為你移情别戀?
”
“小予,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
樊晨曦口中的故事并沒有多麼驚世駭俗,更多的是狗皿。
不過青梅竹馬的兩人,白家世代從軍,他也不例外。
他十幾歲就開始執行機密任務,他許諾樊晨曦等局勢穩定,他就回來娶她。
後來他戰死沙場的消息傳來,樊晨曦悲痛欲絕,樊家将她許給了蘇啟平。
蘇啟平給了她三年時間忘記白辛,在蘇啟平的癡心等待下,她再沒有辦法辜負他的好意,在家人的催促下嫁了過來。
但她心裡隻有白辛一人,别說是三年,七年也依然如此。
白辛就是她心上的白月光。
可就在她準備接受現在的生活時她再次得到了白辛的消息,原來當初他受傷被一人所救,暫時失去了記憶。
在傷好之後和那位女子結婚生子,樊晨曦得到消息的時候白辛的孩子都已經可以打醬油了。
相愛的人終究有了遺憾,這件事成了她心上的一個結,哪怕她也懷孕生子,卻始終沉溺于過去的感情耿耿于懷,無法走出來。
那些年她忽略周邊的一切,心髒早就有了問題。
直到後來白辛的妻子意外離世,他恢複記憶,樊晨曦不想此生有遺憾,才會不顧一切的奔向他。
聽完這些以後蘇清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所以你要我為你可歌可泣,至死不渝的愛情鼓掌嗎?
”
她錯了,本以為樊晨曦看到她流皿有那麼一丁點的愧疚。
此刻蘇清予才知道,這個中年女人自小被人寵愛,一生除了愛情有些波折,她順風順水,被人寵愛一生。
以至于到了一把年紀還活在象牙塔裡,向她傾訴着自己的多不容易。
“白太太,你這輩子是不是除了白辛你就活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