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長跑冠軍在兵哥哥面前不堪一擊。
不到五十米的距離,蘇清予就被人一個擒拿給按在了地上,臉貼着滾燙的沙子。
“你們别傷害她。
”白辛忙道,“她是客人。
”
蘇清予被抓起來,右邊臉頰印上了不少沙子,她從口中吐出一口,沙子,“呸,有你們這麼對待客人的?
”
白辛拿出手絹親自給她擦拭臉頰,“對不住了清予。
”
蘇清予就這麼被帶上了直升機。
白辛對上她那雙仇視自己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清予,你是曦兒唯一的孩子,我是發自内心想要好好照顧你的,弄成今天這樣非我所願,希望你能理解。
”
“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
蘇清予看着窗外的風景,美麗的小海島離她越來越遠,一切就像是她做的一場夢。
明明說要保護她的人到最後還是放棄了她。
“我不明白,捐骨髓對人體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她是你親媽,你為什麼不願意呢?
”
“你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經曆過的苦?
”
可笑的是她從前并不覺得那叫苦,一遍又一遍給樊晨曦開脫。
“當她選擇白媛媛生,讓我死的那一刻,我們的母女情就斷了,我說過,這條命我已經還給了她。
”
白辛還試圖說服,最後發現根本沒用,蘇清予一言不發,當他是空氣一樣。
眼看着天色越來越黑,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大海和天空。
雲層沒有一點光,大海也冷得可怕。
像是黑暗中潛伏着一隻巨獸,下一秒就要将她徹底吞噬,越是靠近A市越是不安。
A市附近的天氣也不太好,和小海島的大不相同。
有密密麻麻的雨幕飛到窗上,又是一個雨天。
雖說春季雷雨天氣衆多,但她真的很讨厭下雨。
大約是抓住了蘇清予白辛也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靠着椅背睡了一會兒。
感覺到外面隐約有些亮光,他才睜開眼看了一眼下面的風景。
“清予,我們回來了。
”
由于蘇清予拒不配合,白辛沒有将她帶到醫院,而是将她暫時安置在了郊外的一幢别墅裡。
她被人拽下飛機,盡管白辛事先吩咐了對她溫柔點,由于她拒不配合,保镖怕她逃跑,一直緊拽着她的手。
“清予,你逃不掉的,别怕,一會兒做骨髓穿刺有點疼,忍忍就過去了。
”
“放開我!
”
冰涼的雨滴砸落在蘇清予身上,聲音也被大雨淹沒。
不管她怎麼掙紮,也改變不了現狀。
她深一腳淺一腳在泥水裡踏過,眼裡充滿了對厲霆琛的恨意。
他怎麼能這樣罔顧自己的意願和白辛做交易?
他憑什麼以為自己還會和從前一樣站在原地等他?
還會有孩子的,真是可笑。
蘇清予被丢到了一張手術台上,很快她的視線就出現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
見她拼命扭動着身體,來人開口:“白先生,她要是這樣亂動我是沒辦法做穿刺的。
”
白辛的好脾氣也逐漸被蘇清予給磨沒了。
“讓她暫時消停一下。
”
“好的白先生。
”
女人從藥箱裡拿出藥劑,尖銳的針頭在她助推下泛着水光。
蘇清予很急,“不,不要。
”
然而她的四肢卻被人緊緊按着動彈不得,蘇清予隻能眼睜睜看着女人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又見面了。
”
蘇清予瞪大了雙眼,她有強烈的感覺,這人就是綁架她的女人!
蘇清予朝她看去,那人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身體一疼,下一秒,蘇清予已經失去了意識。
黑暗逐漸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