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媛迅速被人轉移到一輛貨車上,車上早就配備了專業的醫療用具和醫生,堪比救護車。
一上車就有人開始給她處理,她的鼻子上戴着氧氣面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的意識并不清醒,眼睛也沒有焦距,隻能看到幾人在給她處理着傷口。
她流了好多好多的皿,這次一定死定了吧。
白媛媛腦中走馬觀花浮現很多畫面,最後定格在樊晨曦那滿身是皿虛弱,以及她将蘇清予推下船的那一天。
她仿佛又看到了漫天飛舞的雪花,裹挾着蕭瑟的海風迎面吹來。
那天的海水很冷,蘇清予因此失去了她的孩子。
大概這就是自己害人的報應吧。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車子不知道開到了什麼地方,白媛媛的身體被人推了下來。
從始至終白媛媛一直沒有昏迷,她知道自己會見到那個人,她隻想要問問,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視線接觸到的是大片薔薇花,而女人身穿着一身黑色旗袍,她雙腿交疊,性感的長腿從旗袍裡露出。
膚色雪白,身姿纖細而曼妙。
臉上更是化着精緻的妝容,她懶洋洋的朝着白媛媛看來。
白媛媛戴着氧氣面罩,嘴唇翕動,呼出白色的霧氣暈染在面罩上,聲音細不可聞。
女人站起身,身姿曼妙的朝着她走進,看着滿身是皿的白媛媛沒有半點憐憫和心疼之色。
白媛媛伸手想要抓她的手腕,自己的手卻沒有半點力氣。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我猜你是不是想問我車禍是不是我安排的?
”
那塗着大紅色指甲的手指撫上了白媛媛的臉,“不錯啊,就是我做的,我明明已經提醒你了,誰讓你這麼不乖呢?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罰的。
”
白媛媛瞳孔放大,似乎颠覆了她的認知不敢相信現實。
一旁的男人将檢查結果告訴她,她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最要命的是兇前的玻璃,需要盡快手術取出。
女人擺擺手道:“取吧,不用打麻醉,讓她自己好好看着。
”
白媛媛舉起了手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滿,女人冷冷一笑,“好奇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嗎?
因為啊......”
女人蹲下身,放低了聲音在白媛媛耳邊說了一句話。
白媛媛的臉色大變,她伸手就要拔掉氧氣面罩,手指摸着兇前的玻璃,似乎想要拔出來和女人同歸于盡。
隻不過渾身無力什麼都做不成,女人倒是開心至極:“好好享受一下吧,什麼叫生不如死!
”
白媛媛被人推走,女人還吩咐了一句:“不用太客氣,隻要留一條命死不了就成。
”
“是。
”
女人随手摘下一朵開得嬌豔的薔薇放到鼻間輕嗅,“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
暗色中走出一個少女,身穿一條白裙,長長的秀發在腦後披散。
一張臉漂亮精緻,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厲霆琛一模一樣。
她從薔薇中走出,唯美得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
在女人面前停下,聲音十分恭敬:“夫人,剛剛接到消息,白家家主白辛想要見您。
”
“白辛啊......”
夫人揚唇一笑,“行啊,你安排時間。
”
少女有些錯愕,她居然這麼爽快答應了。
面前的女人心情似乎很好,松開了薔薇,花瓣片片飛揚,被她毫不留情一腳踩下。
“是。
”
夫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岚,你要明白上了這條船,可就再沒有回頭的餘地了,什麼哥哥,對我們來說都隻是路人。
”
少女的臉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陰翳,她面無表情像是傀儡一般回答,“我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