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傳來一聲嗤笑:“世人都說厲霆琛專一,十年不變,可沒人說過他還有前妻。
”
蘇清予手指緊緊攥起,滿臉悲痛之色:“在他眼裡我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自然不會讓人知道我的存在,昨晚是我那個早産的兒子忌日,我偷着上船本來是想要偷走厲清塵,沒想到被你們捷足先登。
”
“你自己兒子死了,你偷人家兒子做什麼?
”
蘇清予一字一句道:“讓他兒子給我兒子陪葬!
你知道這一年我過得什麼日子?
我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隻要一閉眼就能想到我躺在手術台上的畫面,我......”
說道動情處蘇清予哭了起來,眼淚落到冰冷的刀刃上,順着刀刃落到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移開了刀,“你哭什麼?
我又沒有拿你怎麼樣!
”
蘇清予怨婦上身,也不管男人是誰,便大聲控訴厲霆琛的混蛋之處。
門外。
小甲嘴邊叼着根貓草,一臉不正經的和身邊的小乙嘀咕道:“喂喂,你說老大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
居然守了她一晚。
”
“胡說八道,枭哥是沒見過女人的人嗎?
我看枭哥準是覺得她很可疑,怕她跑了才守着她。
”
“可疑的話昨晚就喂了魚,再說了回來找根繩子一捆就成了,他至于不眠不休守了一整晚?
他指定是對人家一見鐘情了,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
”
“那女人應該醒了,我們去看看,估計老大這會兒正在嚴刑拷打,可别打死人了。
”
兩人拉下了面罩推開門,面前的畫面卻讓兩人目瞪口呆。
他們向來威風凜凜的老大此刻竟然手足無措的站在床邊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哭也沒用。
”
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哭就算了,還拽着他外套垂下來的衣袖擤鼻涕。
“你就說姓厲是不是個王八蛋?
”
“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混蛋到一家了。
”
“我怎麼這麼苦啊,哇......”
雖說這哭得有點誇張,但配上那樣的背景确實顯得她有點慘,反而之間威風凜凜的老大連手裡的爪刀都顯得那麼無助。
看到站在門邊的小甲小乙頓時變了臉色,冷漠的朝着兩人開口:“還不滾過來安慰幾句。
”
小甲一臉無語,“枭哥你惹哭的女人讓我們來哄?
”
小乙就要溫和一些了,從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了一隻草編的小兔子放到蘇清予面前,“呐呐,你别哭了,不哭給你玩兔子哦。
”
小甲拍了他腦袋一下,“你當人家是孩子哄呢。
”
蘇清予看到面前站着兩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戴着頭套也掩蓋不了的傻。
明明這個配槍的男人上一秒還是冷漠之極,下一秒就安慰起了她,怎麼看都是好人。
就他們擄走了厲清塵?
為了什麼?
蘇清予抽抽搭搭停了眼淚,淚眼朦胧的看着床邊站着的男人。
他身材十分高大,臉上戴着半截面具遮擋了容貌,隻能通過他露出的薄唇判斷他的心情。
蘇清予試探性的開口:“那孩子奪走了我孩子的性命,我對他恨之入骨,你們能不能将孩子交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