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予無法理解樊晨曦的思維,當年她丢下自己飛往國外。
一走多年,她現在回來了,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好好彌補自己這個女兒。
這麼做毀了自己的聲譽,也對她這個當媽的影響不好,她圖什麼呢?
樊晨曦怔了一下,随即變得更加兇狠,“蘇清予,我早就教過你做人要幹幹淨淨,你幹這些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
蘇清予蜷入掌心的五指已經滲出點點皿色,“我為什麼要怕?
怕的人應該是她......”
話音未落,一道冷靜的男聲響起:“白夫人,我家總裁請兩位上去坐坐。
”
這事竟然已經鬧到了總裁辦,陳嶺恭敬的立于一旁,将兩人帶走。
蘇清予一直垂着頭盯着樊晨曦的背影,仍舊和記憶中差不多。
她隻是可笑,如果知道自己的媽媽會是這樣一個人,那她這些年來還會報以期待嗎?
門開,陳嶺恭敬将樊晨曦迎了進去,“夫人,請坐。
”
樊晨曦坐下,陳嶺剛對蘇清予做了個手勢,蘇清予便主動打斷:“不用,我站着就好。
”
厲霆琛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他的速度很快,經過蘇清予身邊時卷起一道冷風。
他在樊晨曦對面坐下,沒說話,身上的冷意蔓延。
不管是蘇啟平還是白辛在她面前都隻展現溫柔的這面,所以她還有些不太适應來自小輩的天然施壓。
“樊姨來我公司,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讓人去接你。
”
厲霆琛坐在茶台前自顧自的燒水煮茶洗杯子,手法娴熟得像個垂暮的老者。
樊晨曦一改之前在樓下的張揚,手放在膝蓋上,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我找我女兒有點事。
”
厲霆琛的聲音不大,語調也甚是平穩,骨節分明的手夾着茶杯翻轉清洗,動作行雲流水。
“樊姨,你要怎麼吵怎麼鬧那是你的自由,我們做小輩的無權幹涉,隻不過――”
茶杯被他突兀的放在茶盤上,發出一道聲響,厲霆琛直勾勾盯着樊晨曦,“你在我公司鬧事,是不是不太好?
”
屬于上位者的威嚴鋪天蓋地襲來,樊晨曦咽了口唾沫,也沒想到小輩的施壓這麼厲害。
“霆琛,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小予在纏着你,我這不成器的女兒都和你離婚了還糾纏不休,眼看你和媛媛訂婚在即,我這不是想要幫你。
”
蘇清予氣急,剛要開口,厲霆琛搶在她之前說道:“樊姨,我想你是誤會了一件事。
”
厲霆琛将杯子放在她面前,“從頭到尾都是我纏着你女兒。
”
這句話就像是巴掌狠狠甩在了樊晨曦的臉上。
樊晨曦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口中結結巴巴道:“這怎麼可能呢?
我聽說你們關系很不好,而且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你和媛媛還有孩子,我以為......”
“樊姨,有時候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是道聽途說,本來你們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但我也想提醒一句,她才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麼你甯願相信繼女的一面之詞,也不肯聽你親生女兒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