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枳自從上次和顧衡鬧得不歡而散之後，好幾天都沒去見過顧衡。

　　醫院裡忙起來本來就不記事兒，更何況還有執法堂的事情等着她去處理。

　　壓根沒想起來還有個憋着氣的顧衡。

　　今天好不容易休假，甯枳約了祝燃。

　　祝燃也在國内休假，沒出去，一天到晚無所事事。

　　之前拜托了他幫忙查秦慧蘭和請假的一些事情，剛好有眉目了。

　　兩人約在了一家高級餐廳，一頓就上萬.

　　祝燃這貨逮着她的羊毛，不薅光不甘心。

　　甯枳一到地方，才發現于昭也在。

　　甯枳：“？
”

　　甯枳：“他來做什麼？
”

　　于昭笑得溫文爾雅，但是在甯枳眼裡看來純純是沒臉沒皮。

　　“來蹭飯。
”他說：“小師妹看上去氣色不太好啊。
”

　　工作外加執法堂，秦妄還給她搞了個假想情敵出來，騾子都沒這麼累的，氣色能好才怪。

　　甯枳十分清楚于昭的尿性：“做什麼？
我不買你的符，你别忽悠我。
”

　　“哎呀，都是一家人，講什麼忽悠不忽悠的。
”于昭跟個奸商似的，掏出兩張符在甯枳面前晃晃：“吃不起飯了，小師妹買點嘛，特價符咒8888，大師親手開光，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

　　“……”甯枳：“你不是前幾天才從我手裡坑了十萬八嗎？
”

　　于昭一闆一眼的，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在糊弄甯枳：“當然是買材料啦，畫符可費錢了，賣你8888都是跳水價了！
”

　　甯枳反手奪過于昭手裡的符咒，看了許久，都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怎麼值8888的。

　　甯枳由衷的問于昭：“真的沒人去消協投訴你嗎？
”

　　一邊的祝燃接過話題，嘲笑于昭：“買他符咒的一般都是惹上大事的，死了的告不了，沒死的還真以為是這張破紙奏效了，誠惶誠恐的來給他送錦旗。
”

　　甯枳額角抽了抽。

　　懂了，主打一個幸存者偏差是吧。

　　于昭瞪了祝燃一眼：“不放屁能死？
”

　　“沒你嘴裡放的臭。
”祝燃笑嘻嘻的，對甯枳說：“小師妹你知道師父為什麼把他也趕出來了吧，就是因為玄門裡已經沒人給他坑了，隻能出來糊弄糊弄外人。
”

　　“什麼糊弄，我建議你好好組織一下語言。
”

　　“死神棍還不讓人說了。
”

　　“……”甯枳面無表情。

　　小說裡，那種互相敬愛互相扶持的師門，約莫是不存在的。

　　在甯枳的印象裡，這群人就是從小拌嘴拌到大的。

　　“行了。
”甯枳屈指敲敲桌子：“先把正事說了。
”

　　等正事說完随他們怎麼鬥嘴。

　　她還能在一邊嗑着瓜子看戲。

　　祝燃說：“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

　　甯枳想也沒想：“壞消息。
”

　　祝燃：“壞消息是你讓我查的都沒查到。
”

　　甯枳：“……”

　　甯枳氣得髒話都飙出來了：“那你特麼還有臉讓我請你來這麼貴的餐廳？
？
”

　　祝燃怕甯枳打人，連忙拖着椅子逃離甯枳三米遠，理直氣壯的說：“我這不是還沒說好消息嗎！
”

　　甯枳深呼吸一口，三高都要被氣出來了：“行，你說。
”

　　祝燃：“但是我查到了秦家的一些陳年舊事，和玄門有關。
”

　　師門？

　　甯枳一頓：“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