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如果讓宋知意和宋家知道,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
裴月剛巧能看到内容,是席骁購買藥品的交易記錄和開房記錄!
她不禁皺起了眉。
宋知意在她讀高中時就很出名,宋家的掌上明珠,名媛圈的佼佼者,席骁喜歡了宋知意有十年。
但宋知意對席骁毫無感覺,甚至恰恰喜歡的,是席硯琛。
據說,席骁當年就是在給她買生日禮物的路上出了車禍,而那個時候,宋知意在哭着求席硯琛去參加她的成人禮。
難道......宋知意這次答應了席骁,是席骁算計的?
席骁看清那張紙上的信息後,終于是消停了點。
他擡眸,依舊憤恨的看着席硯琛:“你不是管這種事的性格,你今天過來,是為裴月出氣,還是為宋知意出氣?
”
席硯琛完全無視了這些話,他回到座位坐下,無情又冷漠:“先對席骁行罰。
”
淩梅怕了這位雷厲風行的少家主,馬上道:“硯琛,最近中元節,見皿多不好,這事兒讓骁兒和阿月自己和解吧,我回頭再教訓教訓他們,都别挨鞭子了!
”
“大嫂說的輕巧。
”席硯琛臉上揚起的笑涼薄極了,“你們一家把我們叫在這裡,就是為了讓我們看鬧劇?
”
“行了!
”
老爺子終是發了話,“骁兒,你也就比老七小一歲,你該懂事了,這事兒我做主,你和裴月解了婚約,和宋家那孩子好好處!
”
“不行!
”席骁還是不肯妥協,甚至又威脅裴月,“你敢離開我,我就殺了你!
”
裴月擡手碰了碰自己被打腫的臉,笑了,“好啊,你馬上動手吧。
”
席骁的眸子瞪了瞪,瞄到席硯琛恨不得剮了他的眼神後,沒敢再造次。
淩梅馬上也說:“爸,我也贊同您的看法,可是當年阿月一心求我處理她的家事,和我簽了不少協議,而那些協議的法人都是骁兒,九年算下來,她最起碼得付給骁兒三十個億,兩人才能兩清!
”
此話一落,裴月渾身皿液逆流!
颠倒黑白!
她看着老爺子,激動的跟着淩梅嘴瓢了一下,“爸!
”
登時,全場:“......”
席硯琛擡起手摩挲着自己的眉頭,替這隻有點天然呆的妖精尴尬。
裴月雖也覺得社死,但還是有條不紊,很圓滑道,“爺爺,當年家父家母出事,我還小沒有什麼能力,很感謝大老爺大夫人對我伸出援手,這些年我對阿骁付出了九年青春,同時老爺夫人也給了我求學提高自己的機會......”
“30億,我可以接受,請問爺爺,我能否與席骁再簽訂一份協議,作廢曾經的協議,等我還清那些錢,就還我自由。
”
席骁樂了,“裴月,我承認你在經商方面有頭腦,但三十億,你夢呢?
”
老爺子擺了擺手,“琛兒,這事兒你處理,我聽着頭疼。
”
席硯琛道:“既然大嫂那麼說了,裴月的要求也合理......但公平起見,錢沒還完,裴月還是席骁的未婚妻,那席骁與宋知意得分手。
”
席骁又嚷嚷,“憑什麼!
”
“你給我閉嘴!
”老爺子又訓斥道,“你想怎麼樣,三妻四妾?
”
這看似是幫裴月的話,卻隻讓她覺得諷刺。
席硯琛不在,老爺子站席骁,現在老爺子最愛的小兒子一來做主,老爺子立馬就成了公平公正的模樣。
這時,淩梅說了話:“這樣吧,不論是裴月昨晚出去玩,還是骁兒和宋知意談戀愛,從現在開始一概不究......”
“但裴月能不能還清三十億還是未知,在她沒還清骁兒錢款之前,先限制與别人發展感情,一旦發現,欠款翻倍償還。
”
“而骁兒既然和宋家那孩子在一起了,現在分了也不合适,但在裴月還清錢之前,他也隻能和宋知意相處,不能再朝三暮四,若發現了,裴月無需還款,并與他解除婚約。
”
裴月太想離開這一家子了,她馬上就道:“我同意!
”
“我也同意!
”席骁雖是這樣說,但那副表情,明顯還在盤算什麼。
淩梅又道,“現在骁兒名下那家分公司的市值50億,裴月如果還任總裁一職,很容易鑽空子,按老七所秉承的公平公正,不宜再留下......”
裴月斂起了眉。
到底是她太年輕,淩梅要給她做局,如果她得去其他地方找工作,淩梅就有能力封殺她的後路。
但人多的地方,就免不了有些煽風點火,想把事情鬧得更大的人。
如此有人陰陽怪氣道,“裴月不就昨天出去喝了頓酒麼,大夫人至于給一個不過24歲的小丫頭這麼大的壓力嗎?
”
此話讓淩梅臉色一變,她還未想好怎麼回怼,席硯琛便看向那陰陽怪氣的人,輕笑了一聲,道:“此言差矣,大嫂與裴月相處九年,敢開出30億的條件,肯定是清楚裴月有這個能力。
”
“大嫂要為了未來的兒媳與裴月避嫌,那裴月就來我手下幹,接手我剛收購的‘翰圖影視’,她如果能把那家公司給我盤活,賺30億,很容易。
”
一言激起千層浪。
席骁被激的站了起來:“席硯琛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你當年做過裴月的老師,你現在這樣幫她,你他媽對她是什麼心思!
”
裴月怔了一怔。
當年她來到席家之後,入讀了甯都大學附屬中學,當時也不過十九歲的席硯琛已經是甯大的一名研究生,不知和老校長談了什麼,他被老校長安排到高中部教數學和物理。
許是因為她和席骁有婚約,未來會是席家人,他對她特别嚴厲,不僅監督她的數學、物理成績,她的其他成績他也看的特别緊。
甚至還像封建社會的老夫子似的,會用戒尺打她的手心。
還記得有次她犯了粗心的毛病,數學卷子最簡單的選擇題錯了五道,他把她的手都給打腫了!
她那會兒真的很怕他,因為理科太難了,他又要她像個天才一樣,很快弄懂他教的知識點,壓力好大。
可說怕,她又特别期待他的課。
她的座位在講台下的第一排,他喜歡看着她的課本講題,然後他俯下身看題目的時候,吐息和身上的淡香,就在她面前萦繞,滿足着她青春少女燥熱的悸動。
而他的嚴厲教育也很有成效,她的成績在他的監督下每次都是年級第一,并在高三順利拿到了HF的offer。
她走神時,席硯琛冷若冰霜的語調又傳來:“你還知道我做過她的老師?
”
“裴月好歹以前也是高門之女,又在我席家耳濡目染,她如果連三十億都賺不上,打的不是你席骁的臉,是我席硯琛的臉!
”
“再者,我席家以厚德為本,可沒有把人趕盡殺絕的習慣!
”
裴月又開始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她心裡一直在想很多不能見光的東西,不曾想......席硯琛的靈魂竟然這麼高尚。
大公無私,一視同仁,甚至還記得與她的師生情,盡顯高風亮節的家主風範啊!
瞬間她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沒了,變得有點小慫。
看無人再應,席硯琛看向了另一邊的席昭延,道,“協議你來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