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而她打小學習才藝,舞蹈與音樂都學的不錯,如此她便跳了一支古典舞,唱的就是這首《但願人長久》。
為什麼唱這首呢,因為歌詞裡有“月”,她也叫“月”,他的手腕上還戴着“白月光”。
以及,歌詞是蘇轼的《水調歌頭》,寓意也好。
等表演開始後,她一直借由做舞蹈動作的空隙偷瞄他。
她看他時而與别的老師說話,時而低頭看手機,并沒怎麼看她。
不過等歌舞畢,她就開始後悔。
她為自己沖動不成熟的念頭覺得後悔,也意識到,在名分上他是她的七叔,勢必要保持距離。
誰料,在她敏感的陷入沮喪時,他突然擡頭沖她微笑,還帶頭鼓了鼓掌。
不過當時她也沒敢亂想,隻是覺得,他依舊如第一次初見時為她照亮前方的路一樣,還是那麼溫柔。
不論是作為未來的七叔,還是未來的老師。
也那麼的......
永遠不能親近。
九年了啊。
如今回首及笄年華的自己,曾經那懵懂的情愫才變得更加确定。
是一見心動,再見沖動,久别重逢後,徹底情動。
而現在,他突然唱這首歌,是否是因為他記得九年前她唱過。
裴月在悸動的心情裡把口紅拿回來後,席硯琛接了個電話。
他面容惬意,唇角含笑,說着一口優雅的英式英語。
浴室空曠又安靜,裴月走過去便清晰的聽見了那頭的聲音,是個女人。
聽那種講話的腔調,多半是個母語就是英語的女人。
裴月心中的悸動瞬間堙滅了。
她想起了之前所看到的,席硯琛被幾個金發女郎圍着的畫面。
悲喜向來是一念之間,一次次确認自己對他的喜歡,就會一次次陷入不能徹底得到他的焦慮和傷感之中。
她安靜的坐在他旁邊,聽他講電話。
他說的每一個單詞她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卻聽不懂他和對面的女人在聊什麼,是隻有他們雙方才懂的話題,又或者是......暗語。
不過席硯琛當着她的面又打了半分鐘就與對面說了再見。
把手機放下後,他還是一臉笑意,看起來心情實在不錯,“口紅呢?
”
裴月不言語,把自己的口紅遞給他。
男人拔開蓋子,把整支口紅都旋了出來,然後伸手,又一次捏住了裴月的下颚。
但在他把裴月的臉往前拉時,裴月用力的掙脫了他的手。
氣氛立時變得微妙。
在席硯琛的眉頭擰起的間隙,裴月輕聲開口:“席總裁剛才和哪個美女打電話呢?
”
聞言,男人的眉頭舒展,唇角勾起了淡淡地笑意,“貓貓吃醋了?
”
她何止是吃醋了。
如果隻是單單吃醋這麼簡單就好了。
女人妩媚的眼眸裡噙上了薄薄的水霧,“現在我不喜歡你叫我貓貓,我叫裴月。
”
“嗯,裴月。
”男人還是笑,“是不是吃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