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席昭延的職業是律師,自打入行未嘗敗績,也是席硯琛能戰勝其他兄長,在商界開疆拓土最重要的護航者。
席昭延笑着起身,“父親,那我就去忙了。
”
接着席硯琛也站了起來,“父親,事情已經解決,我也去忙了。
”
老爺子對席硯琛多關心了一句,“你剛進來我就注意到了,你這嘴是怎麼了?
”
席硯琛淺笑,“被圓圓撓的,不打緊。
”
圓圓是他養的一隻布偶貓。
裴月:“......”
此刻,淩梅又開口,“貓撓的?
我看怎麼像是女人咬的,硯琛如果有看上的姑娘了,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
老爺子一聽這話,眼神亮了,“琛兒,真有看上姑娘了?
”
席硯琛的眸子暗了幾許,默了默,才應:“真的是圓圓撓的。
”
老爺子歎了口氣起身,“既然鬧劇結束了,就都散了吧。
”
就在老爺子離開後,淩梅和兩位交好的妯娌到了裴月面前,有位道:“裴月,你可得清楚你的身份,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别人家的姑娘可以玩,你玩,就是不守婦道。
”
裴月面容平靜的颔首:“謝謝指教。
”
她自己的處境比誰都清楚。
席硯琛帶着助理從她們旁邊走過,“裴月,跟我去一趟集團總部,走一下‘翰圖影視’的合同。
”
此刻他的出現多麼明顯,就是救她于水火。
可沒了老爺子壓制,他的這個舉動,在幾個中年婦人面前,就如同火苗,一觸即燃。
淩梅攔住了席硯琛,笑意已經不再掩飾虛假,“老七,爸老了眼神不好,你哄他也就罷了,真當我們看不出你唇上的傷怎麼來的?
”
裴月鎮定的表情下,已經心虛至極。
這些年她并沒了解過席家具體的内幕,但也知道内鬥的厲害,此刻她很怕自己成了席硯琛的豬隊友。
又有女人幫腔,“大嫂你可别亂說,老七思想覺悟高,還尊重女性,如果有了心上人,肯定會負起責任,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
“是啊,硯琛還是少家主,自然也不會在外花天酒地,玩弄姑娘,否則......怎麼服衆呢?
”
淩梅又道,“說起來我也擔心呢,老七這些年一心在席家的繁榮上,從未接觸過女孩子吧,現在這麼維護裴月,以後兩人又要在一起共事,老七,可得注意啊!
”
“如果你和裴月搞在一起去了,你這少家主的位置不僅不保了,你今天打算賞給骁兒的那八十鞭子,就更得加倍的打在你......還有裴月的身上!
”
話到此,淩梅的臉上逐現陰險,“而且,你還得落下一個,觊觎侄媳婦的罵名,就像你的母親一樣,到死都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
男人并未因為這些話而變了表情,依舊淡然無波,又或者是他習慣了這些閑言碎語。
席硯琛的母親,據說本來是席三爺的相親對象,結果......就成了老爺子的第四任妻子。
可任憑父輩的感情如何糾結,子女向來無辜。
裴月知道自己勢必要與淩梅劃開那楚河漢界了,便颔首開口,“是非曲折不在夫人的言語裡,而在情分中,硯琛老師對我公平公正,我會盡心盡力助他前程似錦,登至頂峰。
”
在淩梅的臉變得青白交錯時,兩人往前走了。
走出議事廳後,席硯琛的眉目染了一分悅色,“看來當年上語文課,比上我的數學課更用心。
”
一提當年,女人怯了下:“沒有......”
言畢,她的小細脖子被男人的手輕輕摩挲了下,然後拎小貓似的拎着她掉了個頭:“方向錯了。
”
裴月覺得席硯琛真的很可怕,她在他面前,總是會心慌意亂。
兩人到了戶外,裴月又被席骁攔住:“昨晚你他媽和什麼人睡的?
”
裴月現在已經站隊了席硯琛,那就不裝了,翻了個白眼道:“你、爹。
”
席骁自然是開始用粗口問候她,不過助理遞來了個東西打斷了他的髒話:“骁少,總裁給您的脫單禮,收好。
”
綠蛤蟆,雖遲但到。
席骁簡直要炸了,扯着嗓子吼:“裴月你個賤貨,老子一定會找到那個男的,把你倆浸了豬籠!
”
沒人搭理他的口嗨。
此刻的戶外有些陰沉。
裴月坐進了席硯琛那輛純白的邁巴赫La
daulet。
助理發動車子的同時,打開了車内的隐私隔闆。
坐在後座的席硯琛從車載抽屜裡拿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根遞在了裴月面前。
裴月别開了眸子,還擡起胳膊擋住了臉,小聲嘀咕道:“我其實......不抽煙。
”
男人眯了眯眸,“不抽?
”
她總共碰過兩次煙,還都被席硯琛逮到了。
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想父母了,學叛逆少女吸煙消愁,被席硯琛逮到,他雖然沒說什麼,但她逃走後便悄悄滅掉了。
然後就是昨晚,她放飛自我,直接吐了他一臉煙。
裴月的後腦勺灼熱,能感覺到他還在看她,她緊張的仿佛回到了從前,隻覺得異常社死,“嗯,昨晚喝多了......瞎玩。
”
席硯琛沒說話了,他把那隻煙噙在嘴裡,點煙前開了一截車窗。
六年前的他清冷内斂,是俊美出塵的高嶺花,幹淨,好聞,不碰煙酒。
在車内有了煙草的味道時,裴月回過了頭,好奇他抽煙的樣子。
不想,男人眸子一眯,擡手像昨晚那樣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眸子瞪大時,他又吸了一口煙,抿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裴月顱内“嗡”的一聲,頭皮發緊。
下一秒,煙草味進了她的口腔,措不及防的親密又撩起了裴月心中那團火焰。
她的身子軟了些許靠在了座椅靠背上,男人把煙摁滅,伸手包住了她的小臉,吻的瘋狂忘我。
在裴月被親的快要缺氧時,男人松開了她,看着她迷離的雙眸,唇角勾起了餍足後的笑意。
裴月覺得自己終究還是太天真。
膚淺!
不過她也很膚淺,剛才迎合的也夠放肆。
“七......”
她剛開口,男人整了整她散開的長發,打斷道,“裴月,現在我是你的上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