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是尤金。
不等裴月發問,尤金便道,“給他打針。
”
裴月皺了皺眉,“非得現在打嗎,他才剛睡着。
”
尤金笑,“這個也幫助睡眠。
”
之後尤金用注射器把兩瓶藥劑全部抽成一管,很熟絡的在他手肘出消毒,直接把藥推進了他的靜脈皿管之中。
而整個過程果真如尤金所說,席硯琛沒有片刻的動彈。
裴月目露淡淡的心疼,“這些年,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發生過很多回?
”
尤金看了她一眼,“也沒有,精神問題算是硯琛的緻命缺陷,也就是有人觊觎他的地位,想要把他從高處拉下來,算計他成功的時候,才會用這樣的藥。
”
裴月正想緩口氣,又突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了什麼,吃驚道:“師父這次也是被人算計?
”
尤金很娴熟的在他打過針的地方貼上止皿貼,并時淡聲道,“再有精神隐患,在沒有受極端刺激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突然這麼徹底的發病......隻能藥物作用。
”
說完,尤金整理好用過的醫療用具,匆匆離開了。
而裴月卻因為這個,睡衣徹底被驅除,清醒的不得了。
她坐在席硯琛身邊,看着他熟睡的模樣,陷入思忖。
他開始變得反常時,是在席昭延挨過家法之後。
思及此時,她眸子一凜,起身離開了房間。
不刻,她走到了容婳所住的房間門前。
房門微掩,裴月頓了頓,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了。
剛進門她就被吓了一跳。
容婳頭上包着幹發帽,身上穿着睡衣,整個人趴在床上,渾身抖的厲害。
裴月趕緊過去,推了推她:“容婳?
”
容婳沒應她,還是抖。
裴月的心瞬間被吊起,在她準備動手把容婳翻過來的時候,容婳這才有了動靜,自己翻了下身。
她那張精緻娴靜的臉,此刻通紅一片,就像喝醉的模樣。
裴月卻皺起眉頭,伸手在她額前探了探,好燙!
“你發燒了!
”
容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我體質不太好。
”
裴月沒和她笑,“快起來蓋上被子。
”
容婳還是笑,“我打算躺會兒,然後把頭發吹一下,去做點吃的。
”
看容婳的頭發淩亂,裴月抿了抿唇,沒吭聲去了浴室。
很快她拿着吹風機和大齒梳出來,“把頭往床邊挪一下。
”
容婳聽話照做。
在裴月插上吹風機的插座,然後去解她頭上的幹發帽時,容婳道:“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
裴月為她小心梳着長發,“随後再說。
”
應過,她打開了吹風機。
溫暖的風與裴月的手指穿過容婳的長發,溫柔的很舒服。
容婳閉上了眸,喉骨用力咽了咽,繼而她的睫毛上,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的吹風機聲音很小,并不影響她們談話。
片刻後,容婳開了口,“你是不是想問我,七爺突然發病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