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亞林道:“你看,既然這個顧小姐身上有能救老爺子的藥,而且她也知道你當時就在樓下,那你說她為什麼不直接把藥給你呢?
”
說着,李亞林又道:“而且你看啊,她不是在你走後就立刻追上去了,她是一直等到我走了才出來,這就感覺好像是故意要躲着你。
”
“這個......”安崇丘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道:“你說她沒直接把藥給我,很可能是怕我不相信吧?
我要是不相信她的藥,會不會收是一個問題,收了會不會給老爺子吃,又是一個問題。
”
李亞林歎了口氣,說道:“或許吧,可是我總覺得,這些事情裡,沒有一件事兒,是邏輯完全通順的。
”
安崇丘便道:“行了,那你也不要太多疑了,我剛才收到新聞推送,費家的新聞發言人對外宣布,費家要在早上八點召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全網同步直播,估計是那個新上任的小姑娘要出手力挽狂瀾了。
”
李亞林讪笑道:“力挽狂瀾......這個爛攤子,我看換了誰都收拾不好。
”
安崇丘道:“這個時候如果壯士斷腕,還是有機會的,就看這個小姑娘有沒有這個魄力了。
”
李亞林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姑娘到底有多大能耐!
她要是能力挽狂瀾、盡量把民憤緩和一些,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不然的話,我他媽真是要愁死了......”
說着,李亞林感慨道:“死了個費浩洋,死了個喬飛雲,還牽出了幾十個被殘害的年輕女孩,這麼多人命案子,真是把我們紐約警察的臉,踩在水泥地上瘋狂摩擦......”
安崇丘道:“好在那些年輕女孩不是在紐約失蹤的,這個你們還能給自己開脫一下。
”
說着,安崇丘提醒道:“不過老李,你得想辦法先把局面穩住,不能讓事态再往下走了。
”
“是。
”李亞林開口道:“我一會就跟他們開個晨會,一個态度要明确,紐約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因為這件事死人了。
”
話音剛落,一名下屬不敲門便推門而入,驚慌失措的說道:“探長,出大事了!
”
李亞林聽到這話,腦袋嗡的一聲劇痛無比。
他覺得自己神經已經足夠大條的了,可沒想到還是被‘出大事了’這四個字,折磨成了神經衰弱。
這四個字,自己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每一次聽完,神經都要飽受摧殘與刺激。
于是他隻能硬着頭皮問道:“又他媽出什麼大事兒了?
!
”
下屬慌亂的說道:“有人在哈德遜河的入海口發現十幾具浮屍,每一具屍體身上都綁着浮筒,身上還用鐵鍊跟沉在水底的鉛塊拴着,兇手故意讓他們浮在距離水面不到一米的位置,清晨有船看到水裡有一群東西晃來晃去,還以為是什麼大型魚類,到跟前才發現全是死人......”
“我草!
”李亞林騰的一下站起來,脫口道:“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
死者身份确定了嗎?
!
”
“确定了。
”下屬無比緊張的說道:“距離最近的分局已經派人過去了,經過對現場的初步勘察,可以确定死者幾乎全是紐約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及大家族的公子哥......”
“這其中有羅斯柴爾德旁系家族的繼承人、還有哈德森家族的長子......布蘭特家族那個英國貴族出身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