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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荞以為商陸是面子被拂,處境窘迫,所以才默默不言。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嘛。
他們倆雖是沒有感情,但好歹是她自己選的男人。
怎能容陳亞軍如此嘲諷?
“陳亞軍,我記得你剛剛開公司的時候,也是身無分文。
”
“是薇薇拿出五萬積蓄又問親戚朋友借了五萬湊夠十萬給你,讓你投公司做生意的吧?
”
“當時你們一家人進城,都沒個工作沒個收入,全家人吃的住的喝的都是花的她的錢吧?
”
“這麼說來,你也是吃過軟飯的哦。
”
喬荞毫不客氣地怼了回去,怼的陳亞軍頓時漲紅了臉。
這還不解氣,喬荞特意挽住商陸的胳膊,故意又說:
“我男人确實破産沒錢了,但他踏實肯幹,馬上就開始找工作謀生路了。
”
“像他這種跌倒了重來,抗壓力和執行力都是一級強的男人,以後肯定會有所作為的。
”
“不像有些人,軟飯硬吃,吃習慣了,還說别人吃軟飯。
”
陳亞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喬荞,你别亂說,我這些年賺錢了,沒問宋薇要錢了。
”
“你買房買車差的錢,不是宋薇找人借的?
”喬荞反問。
“我……”陳亞軍竟無法反駁。
公司其他圍觀的人,也對平日裡成就滿滿的陳亞軍,有了新的認識。
原來陳哥是靠老婆起家的呀?
但好奇怪哦!
荞姐和陳哥,不是向來都和睦相處的嗎?
今天怎麼有種開撕的感覺?
難道鬧掰了?
連大家都意識到了,更何況是喬荞。
她拒絕了陳亞軍的表白,沒有滿足他卑鄙又惡心的要求,這是記上仇了。
今後的日子,不會太平!
但喬荞不怕。
“陳亞軍,臉色那麼難看幹什麼?
我說得你心裡不舒服了嗎?
”
“你要是不舒服就趕緊回家,也别跟着一起去聚餐了,免得等會沒心情吃東西。
”
說着,喬荞就招呼大家上車了。
公司裡隻有兩輛車,一輛商務車,一輛轎車,十幾個員工安排下去後,剛好落下她和商陸坐不下。
她又打了一輛網約車。
陳亞軍還站在那裡,公司的員工走後,他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了,恨不得把喬荞給吃了。
“姓喬的,你就非得讓我在公司員工面前出醜嗎,我跟你有仇嗎?
”
“陳亞軍,跟我共事這麼多年,你不清楚我嗎?
一般我不會主動招惹誰,但要是被誰招惹了,那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再說,是你挖苦嘲諷我老公在先。
”
陳亞軍再次鄙夷地看了看滿褲腳是泥的商陸,“他本來就是一個破産的,吃軟飯的沒用的男人,還不能讓人說了?
”
“你再說一遍?
”喬荞用最平靜最淩厲的目光,警告着陳亞軍。
陳亞軍果然不敢再說了,“……”
兩人鬧得如此不愉快,已是針尖對麥芒。
可是在一旁觀看的商陸,卻始終好整以暇。
破産和身無分文,是商仲伯替他安排好的身份。
可是吃軟飯和農民的這兩個新身份,卻是讓商陸覺得有些意思。
這樣的身份,竟然讓喬荞一點也不覺得丢臉!
?
網約車司機也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喬荞接完電話,看了看路邊停的車,當着陳亞軍的面故意挽着商陸的手,“老公,我們走。
”
這是喬荞今天第二次挽商陸的手。
商陸知道她是當着陳亞軍的面,故意挽他的。
他也沒有拒絕。
上了車後,商看着喬荞,故意問,“剛剛我沒有讓你感到丢臉嗎?
”
“有什麼好丢臉的。
”
喬荞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挽着商陸的手,忙尴尬地松開,繼而安慰他。
“你不要把陳亞軍的話放在心上,有精力在意别人說的話,不如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别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效的垃圾社交中。
”
這些話商陸經常對集團的高管和員工說,根本不用喬荞教。
但喬荞說的時候,他竟然很耐心地聽着。
說完後,喬荞又讓司機先載他們回出租屋,把商陸拿來的雞和菜凍在了家裡。
商陸也換了一身衣服。
再去酒店的路上,喬荞問,“商叔叔不是腰不好嗎,種地會不會腰疼啊?
你要讓他注意休息,别太勞累了。
”
菜确實是商陸家自己種的,雞也确實是商仲伯自己養的。
但都是山莊的傭人在做。
他們家在市中心有好大一個莊園,老爺子閑來無事,就喜歡吩咐傭人下地勞作。
但商陸不會說出實情,隻淡淡地嗯了一聲。
到了酒店,厚臉皮的陳亞軍和十幾個員工,也都到了。
一堆人卻被拒在包廂之外。
酒店胖經理道着歉:
“陳哥,實在是抱歉,您之前訂的包廂有人了。
其它的包廂今天也沒空,實在是抱歉。
”
陳亞軍理論着,“我訂好的包廂你跟我說有人了?
我不管進這芙蓉閣的人是誰,今天你必須把包廂給我騰出來。
”
“陳哥,都跟你說了,包廂裡的人是區上的領導。
我總不能為了你得罪一個大領導吧。
”
“你是說我的身份不如裡面的大領導,是吧?
”
“陳哥,不是那個意思。
今天真的沒辦法替你安排包廂了,你下次來吃飯,我給你打五折。
節假日實在是太忙了,招呼不周,下次我親自向你敬酒賠罪。
”
胖經理邊說邊撤,似乎急着去忙别的事情。
被晾在一邊的陳亞軍覺得很沒面子。
員工們都勸他,說是算了,到别處吃也是一樣的。
但陳亞軍非要把這面臉争回來,“沒事,你們等等我,我跟這酒店的老闆認識,我找他們老闆,肯定能給安排出一間包廂來。
”
說是跟酒店老闆認識,其實也隻是在朋友的飯局上見過一次面。
當時陳亞軍還想巴結人家,可不是一個圈子和層次的人,人家身家上億的酒店大老闆就根本沒怎麼搭理他,主動上前去加個微信也被婉拒了。
這事喬荞是知道的。
喬荞走上前,“陳亞軍,我們到别處去吃,就算你去找他老闆,人家肯定也不會給你騰出包廂的,别浪費大家時間了。
”
陳亞軍心裡本就窩着火,被喬荞這麼一說,心裡更不爽。
“喬荞,你什麼意思,你也想踩我一腳是吧?
我出面騰不出包廂,難道你老公出面就能騰出包廂了嗎?
”
“這事能不能别把我老公帶進來,我就是好意提醒你,别浪費大家的時間。
”
“我還沒找秦總呢,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給我面子?
”
陳亞軍非要去找人。
但找了一圈,又灰溜溜的回來,“秦總不在,我們還是去别的地方吧。
”
喬荞無語的搖了搖頭。
旁邊的商陸看了看大堂牆上的時鐘,“都已經七點四十了。
”
他有些不太耐煩。
平日裡他所有的行程都是秘書制訂好的。
他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效的等待之中。
雖是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保持着最基本的沉穩,看向喬荞,又說,“要不就在這家吃,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個包廂。
”
“就你?
”陳亞軍差點要笑掉大牙,“我都弄不來包廂,你還逞什麼能?
你不要搞笑了好不好?
”
喬荞:“陳亞軍,你跟我老公說話時,能不能别總是冷嘲熱諷刺?
”
“我對他冷嘲熱諷?
”陳亞軍瞧了商陸一眼,“我看是他自己不知道幾斤幾兩吧?
”
喬荞有些尴尬。
她附到商陸耳前,小聲提醒,“商陸,我知道你剛剛丢了面子,但面子不是這麼找回來的,别鬧了,我們去别的地方。
”
“沒事。
交給我。
”商陸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順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一來,他是不想再浪費時間。
因為吃完飯後,他還要回去看一份文案。
二來,商仲伯給他安排的破産身份,讓喬荞被合夥人冷嘲熱諷。
喬荞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怎麼也得給喬荞撐撐腰。
他的電話打完,陳亞軍又在嘲笑,“還假裝打什麼電話,喬荞,你老公今天要是能弄來包廂,我今天給大家表演個現場學狗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