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珩常年在戰場曆練,有着風沙磨砺後的堅毅輪廓,散發的氣息就像雲霄之上翺翔的雄鷹,凜例又極具侵略性。
宋北卿愣怔片刻猛地後退,摩挲着被他胡茬紮痛的下巴,從未這樣無語過。
先是摸.兇是親嘴,這狗皿巧合都讓她給趕上了。
最可笑的是她還沒發表什麼感想,就聽對面傳來一聲幹嘔。
陸君珩狠狠擦着嘴唇,力道大的恨不得将那張嘴從臉上撕下來。
一旁的長青暗自替宋北卿捏了把冷汗,旁人不知道他可清楚,他家王爺為蘇将軍守身如玉多年。
一朝被王妃破了身,惡心的三天沒吃下飯,将身上的皮都搓下一層,就差沒揮刀自宮。
要不是看宋丞相是開國功臣,早把他這個女兒千刀刮了,沒想到王妃居然得寸進尺裝摔偷親王爺!
真是太不要臉了!
“王爺真是太不要臉了,居然趁我站不穩偷親我,我看丢東西是假,想占我便宜才是真的。
”宋北卿躲進綠兒懷裡假意掉淚。
旁觀衆人聽到這話都是目瞪口呆,長青更是腳下一歪差點摔倒。
“你說什麼?
”陸君珩臉色陰沉,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模樣更覺反胃,止不住幹嘔。
宋北卿暗自抽了抽嘴角,哭的更兇:“想不到王爺身體如此特别,親一口就會懷孕,雖然不是自願可我也會負責的,這孩子王爺就放心生下來吧。
”
話一出口衆人都忍不住懷疑王妃是獨守空房太久終于碰着王爺,太興奮腦子壞掉了
陸君珩臉色如同潑了墨黑的不能再黑,冷冷瞪她。
“王爺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是便宜沒占夠還要再親一次嗎?
”宋北卿委屈抹淚,眉眼閃動着狡黠之色。
陸君珩額頭青筋攢動,突然覺得兇悶氣短喉間有腥甜往上湧。
想起她之前說過發怒會加快毒發的話,他閉了閉眼甩袖離開:“王妃品行不端在此罰跪一夜,長青留下來看守。
”
長青領命:“王妃,請跪吧。
”
如今雖是三月天,可今夜烏雲密布眼看就要落雨,跪上一夜那還了得。
宋北卿轉了轉眼珠,掀了裙擺老實跪下:“我跪着倒不打緊,隻是剛才我看你家王爺心氣不順有毒發之相,你不跟在身邊真的不要緊嗎?
”
長青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還是道:“王爺要我看着你。
”
“你這當奴才的怎麼如此不知輕重?
什麼能比王爺的命還重要?
換個人看着我不就行了,我也不能跑了。
”
長青皺眉猶豫片刻,松口讓身後兩名婢子看看宋北卿,急匆匆跑去找陸君珩。
宋北卿朝那兩名婢子笑了笑,将她們從頭到腳誇了一遍,又讓綠兒抱了兩捧珠寶送去。
最後兩人實在不好意思,一齊道:“王妃,馬上就要落雨了您快回去歇息吧,我們不會向王爺告狀的。
”
宋北卿勾唇道謝,和綠兒将剩下珠寶搬回屋。
“小姐,您不是說以後不能亂花錢了嗎,這才多久就送出這麼些。
”綠兒一臉肉疼。
宋北卿從箱子裡拿出一條手帕,放在手中細細看着:“不是亂花,而是要花在刀刃上,就我這身子在雨中跪一夜還能有命?
你快去奴隸市場看看,晚了就來不及了。
”
綠兒點頭走了,她盯着那帕子看了許久也沒瞧出有什麼值得陸君珩那般上心,隻不過有一點點眼熟。
沒過一會外頭就下起雨,綠兒頂着大雨趕回來,帶回來的人讓宋北卿當場怔住,淚珠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