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詩涵泣着淚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場車禍以後,女兒醒來就變成了洛詩涵!
”
嚴格怔仲良久......
“我感到匪夷所思,我的女兒铮翎明明已經在車禍裡喪生,我親自将她的骨灰埋在岐山公墓裡。
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是我的女兒......以另一副軀殼出現在我面前......”
雖然這件事十分荒誕奇妙,可是嚴格卻無法将洛詩涵完全的隔絕在铮翎的身份外。
他想起來林争初見他時與他玩的“中指在哪兒”的遊戲。
想起七年前那場車禍铮翎和洛詩涵緊緊的牽手的畫面。
他不得不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
“洛詩涵,證明給我看。
你是我的女兒翎铮。
”他望着洛詩涵,那堅毅的表情,挺拔的背影,像極了铮翎。
洛詩涵點頭。
她背着手,仰着頭,搖頭晃腦的誦讀着:“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撫我畜我,長我育我,顧我複我,出入腹我。
欲報之德。
昊天罔極!
”
【寓意:爹爹呀你生下我,媽媽呀你喂養我。
你們護我疼愛我,養我長大培育我,想我不願離開我,出入家門懷抱我。
想報爹媽大恩德,老天降禍難預測!
】
嚴格望着她的模樣,腦海裡浮出幼兒時铮翎背詩的場景。
她就是這般,搖頭晃腦,天真無邪的背着詩。
而他,因覺這首詩十分的不吉利,還曾極其嚴格的阻止她。
洛詩涵背完這首詩,已經是淚流滿面。
又跪到對面,學着嚴格訓斥的模樣,道,“翎寶,唐宋詩詞三百首,裡面都是千古流傳的好作品。
你怎麼偏偏選這首先秦的《蓼莪》?
這詩寓意不好。
以後不許背這個了。
”
她抑揚頓挫的将嚴格的古闆淋漓盡緻的刻畫出來。
嚴格老淚縱橫。
他伸出手将洛詩涵拉起來,“翎寶!
”
“爸!
”洛詩涵撲進他的懷裡,淚濕衣襟。
“對不起,都是女兒太任性了。
”
“是爹地無能,護不住嚴家的事業。
”
父女相認,悲喜交集。
待二人平複心情後,洛詩涵舊話重提。
“爸,你剛才說七年前的那場車禍與爵哥哥有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嚴格望着女兒那雙渴求答案的眼神,心裡卻又起波瀾。
“你給他生了三個孩子,是不是?
”
洛詩涵低垂長睫,“對不起,爸,女兒讓你失望了。
”
嚴格擺擺手,長歎一口氣。
“你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險惡。
隻怪造化弄人。
”
嚴格陷入長時間的沉思。
良久後,嚴格擡眸望着洛詩涵,表情很是凝重,“翎寶,你的經曆太過荒誕奇妙。
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不能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
洛詩涵點頭,“是,爸。
”
嚴格又道,“爸這輩子沒有多大的志氣,隻希望你和铮铮健康平安,幸福快樂就好。
”
頓了頓,忽然激動的抓住洛詩涵的手,“離他遠點。
”
洛詩涵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戰寒爵,隻是兩世的愛人,豈是說忘就忘的。
“爸,我做不到。
”洛詩涵眼眶紅了。
他和她,若是隻有一場愛而不得的愛戀。
也許她逼一逼自己,就能離開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