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
洛詩涵将戰嚴影視合作的合同遞交給嚴格後,嚴格浏覽了合同細則,很是意外。
“戰氏投資,赢則五五分,虧則戰氏一力承擔。
戰寒爵一向不做虧本的生意,可對嚴氏還真是格外大方。
”
洛詩涵道,“戰氏影業的利潤對戰氏而言隻是九牛一毛而已。
再說這合同也是我費盡心機求來的。
他可不是大方的主。
”
嚴格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報紙,丢給洛詩涵。
臉色倏地變得凝重起來,“這個是真的嗎?
”
洛詩涵看到報紙上刊載着她和戰寒爵“結婚”的照片,下面的文字大肆宣揚着戰少和她的傳奇愛情故事。
“爸,婚禮是真的,不過感情是假的。
我和他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我要合同,他要轉移公衆對戰家失火案的關注度。
我們一拍即合。
你放心,我會盡快跟他離婚的。
”洛詩涵對這場婚禮的描述真是雲淡風輕至極。
嚴格卻不以為然,“他城府深沉,此舉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
嚴格講到這裡,忽然望着洛詩涵,“詩涵,他有沒有可能喜歡上你了?
”
洛詩涵喝進嘴裡的茶噴出來,連忙擺手。
“不可能。
”
她腦海裡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戰寒爵要謀害她。
一個處心積慮要置她于死地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嚴格見她反應劇烈,便将心裡的諸多困惑壓下去。
“對了。
你這次為嚴氏立了大功,我準備正式将你提拔為公司的執行總裁。
有了這個身份在身,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為嚴氏做事。
”
洛詩涵有些顧慮,“铮铮那邊會不會鬧情緒?
”
嚴格提到兒子就恨鐵不成鋼的唾罵道,“嚴氏倒了,我給了他一些錢讓他去帝都創業,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崇祯公司都是虧損着的。
他有什麼資格鬧情緒?
”
洛詩涵道,“他本來就喜歡自由自在,管理公司不是他的興趣愛好。
”
“所以你不必照顧他的情緒。
”
傍晚時分,洛詩涵駕車回到帝都。
因為塞車,洛詩涵遲到了整整半個時辰。
好不容易趕到一米陽光,剛停下車就迫不及待的從車裡鑽出來,向裡面跑去。
vip包房。
戰寒爵面前的煙灰缸裡,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煙灰。
修長的手指夾着雪茄,煙霧缭繞,将那張冰山俊臉籠罩,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
背後忽然傳來吱呀一聲,屏風外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戰寒爵掐滅煙頭,将剩餘的半截煙丢進煙灰缸裡。
洛詩涵被滿室的煙霧熏得嗆咳起來。
一時不察,徑直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來。
戰寒爵看她咳得心肝肺都快出來了般,心疼她,輕輕的為她拍起後背來。
“嚴――铮铮,你一天不抽煙――會死啊?
”洛詩涵沒好氣的呵斥道。
戰寒爵沉默!
端起自己的茶杯,送到她嘴邊。
洛詩涵也沒多想,端起來咕噜咕噜一飲而盡。
然後,不咳了。
将茶杯還給主人――看到戰寒爵的冰山臉,洛詩涵吓得一屁股跌坐地上。
“戰爺......怎麼是你?
”
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洛詩涵爬起來就跑!
跑到門邊才發現門已經反鎖,她怎麼也打不開。
于是拍打着門拼命的嚷起來,“救命啊!
救命啊!
”
戰寒爵踩着悠揚的步伐走到她面前,就像看國寶似得打量着她。
他有那麼可怖嗎?
洛詩涵叫地地不靈,叫天天不應,直接跌坐地上乞憐的望着戰寒爵。
“戰爺,我錯了!
”
“嗯。
”
以前她一認錯,他就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