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寶跑回樓上,站在書房門口,小手兒叉腰,很是嘚瑟的望着嚴铮翎,“我爹地叫你下去。
他要跟你談談。
“
嚴铮翎咽了咽口水,“談什麼?
”
童寶幸災樂禍的表情告訴她,戰寒爵肯定要刁難他。
嚴铮翎沮喪的站起來,垂頭喪氣的往樓下走去。
童寶立刻抹掉眼睛裡的淚水,得意非凡的跟寒寶戰夙炫耀道,“你們猜,這個随便阿姨能夠堅持幾天?
”
寒寶道,“老規矩,我猜三天。
”
戰夙埋頭看書,似乎對這個遊戲沒有興緻。
“夙夙,你快猜啊!
”童寶催促道。
戰夙擡眸望着她,“你猜幾天?
“
童寶舉起一根手指頭,“我要讓她明天就卷起包裹走人。
“
戰夙搖搖頭,“我猜她不會走。
”
寒寶和童寶都對戰夙這個回答非常——不滿。
“夙夙,你忘記我們的媽咪了嗎?
這個女人長得這麼漂亮,還那麼有氣質,簡直是媽咪的頭号情敵。
我們應該同仇敵忾,一起對抗她,等到媽咪回來,爹地和媽咪才能再續前緣。
”寒寶道。
戰夙丢給寒寶一個白眼,酷酷的說了兩個字:“豬頭。
”
寒寶和童寶被戰夙不合作态度弄得很是火冒,童寶更是訓斥戰夙,“我知道,你不是媽咪帶大的孩子,所以你不願意幫助媽咪。
”
戰夙不想跟他們吵架,拿起書本往樓下的花園走去。
寒寶和童寶面面相觑,寒寶道,“戰夙這是怎麼了?
以前整蠱那些輔導老師時,他可是最積極的啊。
”
童寶扁扁嘴,“我知道了,他肯定是看到随便阿姨長得漂亮,所以喜歡上她了。
”
寒寶蹙起小眉頭,“那我也喜歡随便阿姨那麼漂亮的女人。
可是不能見色忘義的嘛。
媽咪的恩情大于天啊。
”
“我們去找戰夙談談。
”
一樓。
嚴铮翎小心翼翼的推開戰寒爵的卧室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怯怯的問,“總裁,你找我?
”
“嗯。
”戰寒爵坐在窗戶下,目光盯着外面的木棉花。
滿樹紅花,燦如驕陽。
嚴铮翎就站在他旁邊,循着他的目光望出去,看到那棵木棉樹時,嚴铮翎被它的秀麗挺拔,滿樹繁花的驚豔所驚歎。
“童寶的功課,你費心了。
”他淡淡道。
嚴铮翎微怔,“還以為你要剝奪我輔導老師的權利呢。
”
戰寒爵道:“這幾年,我的家裡發生了許多事情。
所以沒有讓這幾個孩子像其他孩子一樣去正規的教育機構學習。
我給他們請了許多名師,可是他們太淘氣,會想方設法的将老師攆走。
”
嚴铮翎道,“看出來了。
總裁,你放心吧,我不會放棄的。
”
嚴铮翎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
她感到十分愧疚,因為她不是個合格的媽咪。
如果她沒有缺失這兩年的陪伴,也許孩子們不會如此抗拒與老師們相處。
戰寒爵的目光從木棉樹身上移到她臉上,“我希望我家童寶,可以做攀緣的淩霄花,也可以做堅強的木棉樹。
希望你用心教導她。
”
嚴铮翎怔仲良久。
這是她幼時的格言啊,他還記得。
嚴铮翎點頭。
“好。
”
忽然,花園外面傳來孩子們的争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