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俊臉倏地籠罩着寒冰,“嚴铮翎,别說我腦袋裡有皿塊,就是有惡性腫瘤,我也不會脆弱到接受不住任何打擊的地步。
你有什麼隐瞞我的事情,最好一次性跟我交代明白。
”
嚴铮翎幹巴巴的笑起來,“我能有什麼騙你的啊。
就是你失憶了,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我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啟齒。
”
赤果果的借口!
戰寒爵絕望的躺在床上,“嚴铮翎,我們是夫妻,夫妻應該坦誠相對。
”
嚴铮翎心裡酸澀,當年她也曾用這句話逼問過他,可是他依舊選擇一個人抗下所有的壓力。
嚴铮翎終歸是他調 教出來的,她的性格,和他是如此相似。
有兩件事情,她選擇一個人抗下所有痛苦。
一件是寒寶失蹤,戰夙歸期未有期。
如果他知道是他的決定帶給孩子命運多舛,餘生他定然會在内疚自責裡度過。
還有一件,就是戰家的厄運已經成為過往。
她隻想把這段痛苦的往事封存起來。
不允許任何人刨根究底,就怕末世組織知道他們當年的計謀失敗會回頭再來。
聰慧絕倫的嚴铮翎隻能想法打住他的好奇心。
她轉移話題,“爵哥哥,童寶是我們的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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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寒爵激動得鯉魚打挺坐起來。
仿佛自己買的彩票中獎了似得,原本凄凄慘慘戚戚孑然一身無家可歸的人,忽然老天就賞賜給他一個如花似玉的妻子,還有一個軟萌到爆的女兒?
嚴铮翎再次低聲呐呐道:“童寶是我們的女兒。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無比沮喪,神色黯然。
特别是看到戰寒爵那因為歡喜而飛揚的唇角,嚴铮翎心裡就堵得慌。
如果他知道他還應該有兩個出色的兒子,而且跟他長得一模一樣,他必然更加歡喜。
可是寒寶在哪裡呢?
夙夙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他們那麼小就失去父母的庇佑,歸來可還是那笑容純淨的少年?
嚴铮翎心裡酸,眼底淚光閃爍。
戰寒爵伸手捧着嚴铮翎的臉,動容道:“謝謝你給我生了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兒。
”
嚴铮翎笑得比哭還難看。
窗外,夜色闌珊。
戰寒爵卻突發奇想,“我去把童童接回來。
”
嚴铮翎拉着他,“已經這麼晚了,明天去吧。
”
戰寒爵道,“她隻是一個半吊子大的孩子,把她一個人放在海天一色,我不放心。
”
嚴铮翎笑道,“有葉楓照顧她,你就把心揣在肚子裡吧。
”
戰寒爵皺眉,“那我就更不放心了。
”
嚴铮翎哭笑不得:“難不成你還擔心葉楓會欺負你的寶貝女兒?
”
戰寒爵點點頭,“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在美色面前,任何男人都可能犯錯。
”
“那我陪你去吧。
”嚴铮翎道。
戰寒爵望着嚴铮翎,她的臉泛着瑩白的光芒,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顯得特别大,讓她看起來更加清瘦。
戰寒爵忽然将她摟入懷裡,“铮翎,我們睡覺吧!
”
那一夜,他們相擁而眠。
嚴铮翎在他的懷裡,睡得特别踏實。
她已經許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戰寒爵借着皎潔的月光,靜靜的端詳着她那張美麗脫俗的臉龐。
修長的手指,勾勒着她溫柔的眉眼。
不知為什麼,素顔的嚴铮翎,讓他愛不釋手。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使命,從口袋裡取出兩枚印章,摩挲着,心裡暗暗琢磨着:三個女騙子。
他到底該相信誰?
最後,他将印章放回原處。
躺回嚴铮翎身邊,将她摟入懷裡,柔聲道:“她們活在我的生命裡。
而你,铮翎,你活在我的骨皿裡。
我沒理由不信你。
”
翌日。
戰寒爵破天荒的睡了個懶覺。
也不知道睡到幾點鐘的時候,忽然嗅到清香的蓮葉粥,和稻花香的米粑味道撲鼻而來。
戰寒爵悠悠然睜開眼,
就看到嚴铮翎站在床前,腰間系着圍裙,蓬亂的頭發随意的在發頂紮了個丸子頭。
淩亂有序,讓她看起來頗有鄰家女孩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