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蓮數落了好一陣,見他不說話,便坐在他旁邊捂面哭泣。
又顧影自憐起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原本以為能指望着你過點好日子,可你卻是個冷心冷肺的,我掏心窩子裡對你,都捂不熱你那顆心。
我們做夫妻這麼多年了,你都不願意跟我一起睡覺?
”
戰寒爵被她的哭聲弄得心煩意亂,“秋蓮,要不我們離婚吧?
”
秋蓮的哭聲戛然而止。
驚恐的瞪着一雙銅鈴般的眼珠,難以置信的望着戰寒爵。
“我就知道,你定然是外面有人了。
所以翅膀硬了,才想着甩了我好去跟别人,對不對?
”
戰寒爵無力的解釋道:“我沒有。
我隻是不想委屈你。
”
秋蓮忽然哭得聲嘶力竭起來,“我不信,你就是出軌了。
你喜歡畫像上那個女人,你以為我不知道?
還有,他們都說你如今被富婆包養了,身上有錢了,你就想抛棄糟糠之妻。
是不是?
”
虎子聽到媽媽的哭聲,吓得猛哭起來。
戰寒爵走到虎子面前,将虎子抱起來,安撫着孩子,“寶寶乖,别哭。
”
可是虎子卻對他有敵意,對他拳打腳踢,然後掙紮着從他身上落地,跑到秋蓮身邊,抱着媽媽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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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寒爵繞是無奈的望着母子兩,用他的方式解決家庭矛盾,道:“秋蓮,這話我隻說一次。
縱使我落魄如爛泥,我也不會選擇吃軟飯。
你信便信,不信拉倒。
你我夫妻一場,信任感不該這麼薄弱。
如果你不能容忍我身體上的毛病,我隻能放你離去。
當然,我不會虧待你。
”
秋蓮抱着兒子坐在沙發上啜泣着,“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你出事後,便總是将什麼事情都藏在肚子裡。
你做什麼工作,掙多少錢,你從來不願意與我分享。
我跟着你,總覺得你的心不在我這裡,沒有安全感。
你還跟我提離婚的事情你讓我怎麼想?
”
戰寒爵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我出車禍以前,難道不是這性子嗎?
”
秋蓮道:“雖然也是沉默寡言,可是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跟我就跟陌生人似得,整天繃着一張冷冰冰的臉,也不愛搭理我,我們這樣哪裡像夫妻啊?
”
說到這裡,秋蓮忽然移到他面前來,緊挨着他坐下來。
“老公,我們今晚别分開了,好不好?
”
戰寒爵側目望着她,本來放松的心忽然懸吊起來。
本能是想拒絕她,可是看到秋蓮那張渴求的臉龐,戰寒爵便硬着頭皮點點頭。
秋蓮抹了臉上的淚痕,破涕為笑,“那我今晚早點把兒子哄睡啊。
”
“嗯。
”
秋蓮将兒子抱到兒童房,掩上門,為他清唱了幾首童謠後,孩子便熟睡了。
秋蓮出來後,戰寒爵坐在鋼琴旁,彈奏了那首《彼岸花》。
秋蓮找了一件性感的睡衣,眼裡噙着嬌羞的笑靥,進了浴室。
戰寒爵聽到水龍頭裡撒下水花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倏地變得悲壯起來。
竟有幾分“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
心慌意亂。
手裡的琴鍵便被用力按壓到底。
這本該是輕盈和唱的《彼岸花》,變得铿然如雷,驚心動魄起來。
浴室裡面,秋蓮站在浴花下,她的表情也變得令人尋味起來。
她用浴花用力的搓洗着身上嫩白的皮膚,仿佛要把這層腐朽陳舊的皮搓掉,然後讓它煥然出潔白無瑕的新皮出來。
就像初生的嬰兒那般,純潔無瑕。
原本沐浴半個時辰的習慣,因為考慮到他有潔癖症,秋蓮洗了一個半時辰。
等她從浴室出來,她笑盈盈的走到他面前,柔聲問道:“老公,為什麼你隻彈奏這首曲子?
”
戰寒爵道:“明天要去給雇主家的孩子上課。
”
秋蓮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是不熟悉嗎?
那你多彈奏幾次。
”
戰寒爵将琴闆上的銀行卡取下來,遞給秋蓮,“這是雇主預付給我的一年的薪酬。
你拿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