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戰寒爵将四袋貨物放下後,第一時間便是取出他買的指紋鎖。
然後找來工具将原來的銅鎖給拗掉了。
洛詩涵驚得目瞪口呆,趕緊阻攔道,“戰爺,這是白夙淵的房子,你不能損壞他的東西?
”
戰寒爵絲毫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嘴上卻不客氣道,“銅鎖沒有指紋鎖安全。
”
洛詩涵啼笑皆非道,“銅鎖哪裡不安全了?
”
戰寒爵無語的凝視着她,然後吐出幾個字,“房東不安全。
”
洛詩涵啞然失笑。
她以為他是擔心兒子的安全,有些好笑的吐槽他,“你有見過像白少那樣溫文爾雅又多金的人販子嗎?
”
戰寒爵黑着臉将手裡的工具丢到地上,不滿的瞪着她,“那你見過我這樣帥氣迷人又富可敵國的人販子嗎?
”
呃......
他還記得她教唆孩子稱呼他人販子的事情啊?
戰寒爵望着窘迫不堪的洛詩涵,道,“白夙淵披了張羊皮,你就覺得他溫文爾雅。
愈是這種外表豬相的男人心裡愈暗黑,你應該提防着他才對。
”
洛詩涵愈聽愈别扭,“你是擔心他對我不軌?
”
說完這句話洛詩涵的耳朵莫名的就紅了起來。
别是她自作多情了,也許是他的表達産生了歧義而已。
戰寒爵将地上的說明書撿起來,遞給她,“念給我聽。
”
洛詩涵郁悶得很,“你不是認字嗎?
”
“你既然知道我是為你的安全着想,協助我裝鎖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
洛詩涵哭笑不得,“多此一舉。
”
心裡卻莫名的歡喜起來,他竟然會關心她的安全,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她逐字逐句念着說明書上的内容,而他悶着頭裝鎖。
等她念得差不多的時候,拿開說明書,卻發現鎖已經裝好。
他正定定的望着她,眸光裡竟然有那麼一絲絲該死的溫柔。
洛詩涵就覺得自己被他的溫柔目光給電了下,身體都滾燙起來。
“原來你會裝這個鎖啊。
那你還讓我念什麼?
”
戰寒爵含笑問道,“你的普通話,怎麼帶着一股燕城的腔調?
”
洛詩涵将星眸圓睜,“你到底是在聽我的普通話還是聽我念的内容?
”
戰寒爵愉悅的勾了勾唇,自然是聽她的普通話。
字正腔圓,卻在一些特殊的咬字發音上透着铮翎的特色。
他将地上的銅鎖撿起來,毫不憐惜的扔進垃圾桶。
洛詩涵很是抓狂,“戰爺,有錢也不需要這樣破費啊?
那把銅鎖還是九成新的。
而且是大品牌的鎖,很值錢的!
”
戰寒爵一邊脫自己的外套,一邊漫不經心道,“白夙淵那種小家子氣的男人,能舍得花錢買好鎖?
瞧他給你提供的住處,明明在帝都有更好的房産,卻給你最不起眼的大平層。
”
洛詩涵認定,戰寒爵和白夙淵可能有仇。
要不然他這種素來不與人說三道四的高冷性格不會逮着機會就踩扁白夙淵。
好像人家借他的米還了他糠似得。
洛詩涵覺得有必要為白夙淵主張正義,“他再小家子氣也比某人好。
某人提供的單間還要收高昂的租金呢。
”
戰寒爵遞給洛詩涵一個死亡凝視,竟敢幫着外人擠兌他?
洛詩涵收斂了适才的張狂,趕緊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
戰爺你怎麼回去?
”
戰寒爵厚顔無恥的一笑,“今晚我就在這裡睡。
”
洛詩涵有些慌了,這雖然是套四的大平層,可是隻有三間房布置了床鋪,另外一間是書房。
三間卧室裡,有兩間還是狹窄的兒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