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铮翎反問:“我為什麼要怕你?
”
男人凝視着她,“如果我告訴你,我的身份很特别,我可以主宰你的生死,甚至将你像螞蟻一樣捏死。
你會不會怕?
”
嚴铮翎伸出那隻安好的手,男人微怔,這女人竟然對他頤指氣使?
卻還是将她拉起來。
嚴铮翎擡眸望着他,她的眉間郁郁,眼睛很美,仿佛一首你讀不懂的詩歌,意境高遠,讓人沉醉。
“如果你真的擁有這樣的超能力,我求你現在就捏死我吧。
”她帶着濃郁的傷感哀求道。
男人的笑意凝結,腦海裡倏地想起八天前她奮不顧身的往他的車身上撞過來的情景。
“我竟忘了。
你本來就是個尋死覓活的主。
”
嚴铮翎倒在床上,不再理睬他。
男人明明心裡很讨厭這種不惜命的柔弱女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辦法讨厭嚴铮翎。
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個女人那麼特别,能夠治愈他的潔癖症,暈皿症,而且她觸碰他的時候,他竟然不反感。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
“嚴铮翎。
”她回道。
“好,改天我去你家提親。
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
”男人将輸液袋挂在旁邊的衣架上,轉身離去。
嚴铮翎郁猝的望着他,“你有病吧?
”
男人轉身,“我娶你,你不開心嗎?
”
嚴铮翎道:“我為什麼要嫁給你?
”
男人折回來,講出他的理由:“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許。
剛好,我對你不反感。
”
嚴铮翎猛地嗆咳起來,“這不是愛情。
真正的愛情是,我喜歡你,你的情緒我買單。
我活着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世上有你。
為你,我奮鬥。
你幸福,我才幸福。
”
男人就好像聽到天方夜譚一般,“多可笑,為别人而活。
”
嚴铮翎道:“你覺得可笑,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那個能夠讓你為之瘋狂的女人。
”
男人蹙起眉頭,“我們家族的遺傳病很多,我們有強迫潔癖症,還有暈皿症,我對外面的陌生女人有天然的抗拒心理。
而你,是我長這麼大唯一一個不反感的女人。
能夠遇到一個不反胃的女人都是如此幸運,就别指望去遇到那個能夠讓我們放棄自我的女人了。
”
嚴铮翎略微沉凝,“原來擁有強迫潔癖症的人這麼痛苦啊?
”
她家盛産潔癖症患者,這可如何是好?
“所以,我會娶你。
”男人一錘定音道。
嚴铮翎道:“我結過婚了。
”
男人微楞,望着女人那張年青的臉,眼底浮出一抹不悅。
他竟然來晚了一步,當了别人的接盤俠?
“我不介意。
”
“我還有三個孩子。
”嚴铮翎道。
男人皺眉,好不容易遇到個自己不反胃的女人,條件卻不太好啊。
“我不介意。
”
嚴铮翎微怔。
這個男人的條件并非不好。
相反,從他的穿着來看,他是個非常有錢的男人。
舉手投足又透着矜貴優雅。
談吐雖然溫柔,卻透着與生俱來的高位者的自信。
這樣的男人,身份定然十分高貴。
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就随便在大街上撿個女人做老婆?
也太随便了吧?
“我介意。
”嚴铮翎道,她的眼神裡星光暗淡,如漆黑的銀河墜落黑暗深淵。
“我不需要男人。
”她淡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