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承乾順勢躺在地上,不羁道:“餘家寨那麼多好男兒,你偏偏把我這個扶不起的劉阿鬥給捉來當人質。
你以為他們會關心我的死活嗎?
我告訴你,我死了,餘笙那混蛋隻會敲鑼打鼓歡送我下陰曹地府去。
”
少年勾唇邪笑:“餘承乾――你可是餘家寨的少主。
何必妄自菲薄?
”
餘承乾石化如雕。
“你你認得我?
”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
“好吧,明人不做暗事,你綁架我到底圖什麼?
”
少年菲薄的唇扯出一抹嗜皿的冷意,“你猜?
”
餘承乾斂了不羁的笑,道:“錢嗎?
”
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們餘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你找餘笙要,可千萬别虧待你自己,想要多少就要多少,畢竟要抓住我不容易。
我也想知道在餘笙眼裡我這個兒子能值多少錢?
”
少年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我不要錢,我要你的命。
”
餘承乾呆怔
望着少年眼底淬毒的冷意,狐疑道:“你别告訴我我刨了你家的祖墳?
”
他看出來了,這刺客是專門為他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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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目光愈來愈冷,就好像外面的飛雪,堆積在地上,愈來愈厚。
“我殺了你全家?
”餘承乾胡亂猜測着。
少年衣袖下的拳頭愈來愈緊。
瞥到少年俊臉陰鸷的模樣,餘承乾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半。
臉色沉下來。
“你究竟是誰?
”
少年撿起地上被積水髒污的襪子,重新塞進餘承乾嘴裡。
餘承乾瞠圓俊眸,臭綁匪竟然又羞辱他?
少年站起來,幽幽道,“等着我,我去買點汽油回來。
也讓你嘗嘗烈火焚燒的滋味。
”
少年說完,大踏步離去。
汽油?
烈火焚燒?
餘承乾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殊地臉色煞白。
而那深幽的瞳孔裡,迸射出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來。
“戰夙,是你?
”
“當年我差點燒死你爹地,現在你要用這樣的手段報複我?
是不是?
”
他嗚哩哇啦的叫着,可是少年卻漸行漸遠。
然而,餘承乾不知道,他的揣測被餘笙親自否定。
餘笙在珠峰找不着餘承乾,便帶着豐厚的禮物,來到戰寒爵的住處。
餘錢深知戰寒爵脾氣暴嘴巴毒還傲嬌,小心翼翼的上前叩門。
半晌也沒人回應。
反倒是對面的房間門卻發出吱呀的聲音,然後從縫隙裡探出一個腦袋。
少年眼眸惺忪,剛睡醒的樣子。
瓷白肌膚,濃黑頭發,宛若一副不染纖塵的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