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剛步入大堂,就看到養母和嚴曉茹抱頭痛哭。
嚴曉茹那張秀麗的臉龐,青腫得就跟豬頭似得,而且嘴唇破裂,皿迹斑斑。
戰寒爵擰着眉頭,“誰打的?
”
聽到戰寒爵的聲音,嚴曉茹和大夫人蓦地擡起頭,看到戰寒爵,兩個人的眼底都流露出驚喜的光芒。
随即,大夫人傷心欲絕的凝噎道:“孩子,你還是别問了。
你知道了又能怎樣?
如今我們戰家不比當年,事事受制于人。
活得真是憋屈。
”
嚴曉茹眼底激起嫉惡的冷光,卻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模樣,啼啼哭哭道:“媽,你說得對,嚴铮翎她可是寰亞的總裁,這麼多年,她在帝都隻手遮天,我們惹不起她。
我這點傷,算不得什麼,我這點委屈,也算不得什麼。
隻要她能夠給戰家一條生路,我受再多的委屈都值得。
”
戰寒爵鷹瞳裡彌漫出森森寒氣。
“她為什麼打你?
”戰寒爵問。
嚴曉茹含淚道:“自從三年前寰亞吞并戰氏企業後,戰家的人便過得非常拮據。
我既然與母親相認,便想着嚴铮翎會念及我們曾經的姐妹情誼。
于是我去向她讨回屬于戰氏的股份。
她不給,還打我。
”
嚴曉茹捂着紅腫的臉龐,淚眼潸然。
“她自從做了寰亞總裁後,便變得六親不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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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義憤填膺道:“孩子,寰亞是你創立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把寰亞轉讓給她。
可是我相信,這絕不是你的本意。
而且,你定不會讓她與戰氏為敵。
當年你出事後,她便欺負戰家無人,肆無忌憚的吞并戰家偌大的基業。
她這麼做實在讓人心寒。
”
戰寒爵皺眉――
雖然養母和嚴曉茹的話不可信,可是戰寒爵也認為,他創立寰亞,隻會憑自己的本事拓展商業版圖,斷然不會做出大義滅親的壯舉。
吞并戰氏,應該不是他的本意。
“父親呢?
”戰寒爵環顧四周,未見到戰家其他人,頗為疑惑的問道。
“你爸原本是戰氏企業的董事長,每天早出晚歸,過得充實無比。
自從嚴铮翎吞并戰氏企業後,便架空了你父親的權利。
他現在每天無所事事,在外面晃悠。
”大夫人感慨道。
戰寒爵臉色微沉,“如果父親想要繼續管理戰氏企業,我便向女魔頭索回戰家的企業。
歸還給父親。
”
大夫人暗喜,為防萬無一失,大夫人别有用心的提議道:“孩子,那嚴铮翎雖然是女流之輩。
可是她的腦子卻非常聰慧。
你明目張膽的跟她索取,她必然不依。
不如,你想法把她的印章取出來。
隻要在我們拟定的合同上蓋章,她也就束手無策了。
”
戰寒爵點點頭。
“嗯。
”
淡淡然說了句,“等我消息。
”便轉身離去。
大夫人和嚴曉茹四目相接,難以掩飾的狂喜。
嚴曉茹道:“隻要他肯幫我們拿到嚴铮翎的私章,嚴铮翎的末日就到了。
”
大夫人點點頭。
――
戰寒爵打車回到日曆花園,重新縛上鐐铐,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着嚴铮翎回家。
傍晚時分,嚴铮翎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
戰寒爵聽到腳步聲漸行漸近,索性閉上眼假寐。
嚴铮翎推門而入,看到戰寒爵,傻眼。
秀臉上露出失而複得的驚喜,走到他面前,将蓋在他臉上的枕頭扯開。
“别裝了。
”
戰寒爵睜開眼,苦大仇深的望着嚴铮翎。
在她面前,他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因為她總是一眼洞穿他的所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