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爵正色道,“洛詩涵,寒寶的撫養權歸我,允許你前五年保留孩子的探視權。
”
洛詩涵不可置信瞪大眼,這人簡直欺人太甚,不僅要寒寶的撫養權,還要剝奪她日後的探視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洛詩涵站起來,雙手握成拳頭撐在桌上,身體前傾,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做夢。
”
挑釁的眼神十分淩厲。
戰寒爵依舊從容淡定,他是叱咤商場的王,什麼談判場景沒有經曆過,什麼談判對手沒有見過,像洛詩涵這種卑微的家庭煮婦,他絲毫不放在眼裡。
“開個價,多少錢?
你才願意讓出寒寶的撫養權。
”戰寒爵悠悠然道。
洛詩涵覺得自己仿佛被羞辱了似得,氣得五髒六腑都抓狂起來。
她憤懑的望着戰寒爵,怒道,“戰爺,你以為錢就能阻隔我對寒寶的愛,就能輕而易舉的拿走他的撫養權?
”
戰寒爵菲薄迷人的唇拉扯出一抹邪獰的笑容。
在他看來,如果說錢不能解決問題,隻能說明錢花得不夠。
他以為洛詩涵這悲憤的反應不過是為了讨價還價。
“十個億。
”戰寒爵道。
洛詩涵氣得渾身發抖,忽然端起手裡的茶,猝不及防的就朝戰寒爵潑去。
“戰寒爵,我告訴你,你就算把寰亞都給我,我也不會要。
在我心裡,寒寶是我的命。
”
戰寒爵望着被茶漬污染的襯衣,鷹瞳裡瞬間射出冰裂的寒氣,咬牙道:“洛詩涵――”陰鸷暗沉的聲音拉回洛詩涵的理智。
洛詩涵反應過來,她又闖禍了。
戰寒爵站起來,鐵青着臉對洛詩涵道,“裝清高?
很好。
錢,休想我再給你一分。
寒寶,我要定了。
”說完拂袖而去。
洛詩涵氣憤的踢了一下桌子腿。
戰寒爵臨走前遞給她那個眼神。
簡直太可怕了。
好像他是死神一般,随時将她拉入無間地獄。
從咖啡館裡出來,洛詩涵心事重重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
城南的繁華,那是每個角落都透着紙醉金迷的銅臭味。
譬如來來往往的豪車,無情的刷新着你的三觀。
原來不是四個輪的都能叫車,車主恃金傲物的嘴臉才是最要命的。
而洛詩涵被豪車上的車主藐視着,她像個落魄的乞丐,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她沮喪的坐在一家酒店旁邊的台階上,因為神情頹靡,頭發淩亂而遭受到過路人的同情,有人甚至在她前面丢了幾張人民币。
洛詩涵忽然就笑起來――
原來一直以來,是她自欺欺人,看不到她和戰寒爵之間的天壤之别。
他是天之驕子!
而她不過是一個活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罷了。
而她,一直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豔光四射的嚴铮翎。
可以站在他身邊,與他匹配,因為他們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