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夙甩開戰鳳仙後,便一路小跑着來到遊樂場。
約他來遊樂場的人正是寒寶。
兄弟二人非常有默契,竟然穿了同樣的衣服。
這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同款――阿迪的黑色體恤和白色褲子,球鞋。
不同的是,寒寶戴了一頂嘻哈風格的鴨舌帽。
“戰――”寒寶遠遠的就看到戰夙,剛要叫他,卻發現戰夙後面跟着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
那女人手裡拿着大草帽,将整個頭藏在大草帽裡,穿着豔紅的裙子,與戰夙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離,借一切遮蔽物隐身。
寒寶拿起電話手表,給戰夙發了一條短信,“你被一個紅衣女人跟蹤了。
”
戰夙根本不需要回頭确認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己的神經質姑姑。
“是戰鳳仙。
”戰夙回寒寶。
寒寶狡黠一笑,又發了一條語音過來,“戰夙,你不是說她總是欺負你嗎?
想不想讓我幫你報仇?
”
戰夙唇角微揚,“好!
”
“那你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立刻出動。
”
戰夙接受到寒寶的信息後便往旁邊的衛生間鑽去。
戰鳳仙怕戰夙給弄丢了,隻好跑到廁所附近堵他。
可是戰夙半天也沒有出來,出入男廁的人來來往往,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戰鳳仙。
這種時候戰鳳仙就用帽子遮住臉,心裡對戰夙恨得牙癢癢。
“小姑姑。
”忽然,寒寶從旁邊冒出來。
他的臉上洋溢着熱情過火的笑容。
戰鳳仙呆若木雞,他從來沒有看到戰夙笑得這麼燦爛的時候。
沒想到戰夙笑起來這麼可愛帥氣。
可是,剛才還跟她擺着臭臉的戰夙,怎麼下一刻就畫風突變,變得這麼可愛呆萌,戰鳳仙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莫不是這孩子真的精分了?
“戰夙啊,你來遊樂場見到你的那位朋友沒有啊?
”戰鳳仙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又觸動這小祖宗愛抽風的神經。
寒寶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小米牙,笑嘻嘻道,“小姑姑,我的朋友在旋轉木馬那邊,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
戰鳳仙很有義氣道,“戰夙你難得交往到一個朋友,姑姑就給你個面子,去見見你的朋友吧!
”
寒寶轉身便飛快的跑了,一邊喊到,“姑姑,那你快點過來。
”
等戰鳳仙走到旋轉木馬附近時,卻發現“戰夙”不見了。
戰鳳仙扯開嗓子喊起來,“戰夙,你在哪裡?
”
半天後,戰夙像鬼魅一樣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苦大仇深的望着她。
“丢人。
”咬着牙蹦出兩個字。
戰鳳仙下巴都快驚到地上,剛才戰夙明明還沖她笑,還說那麼長的話,怎麼眨眼的功夫就恢複成這種鬼見愁模樣?
“戰夙,你不會真的精分了吧?
”戰鳳仙上前試圖摸摸侄兒的腦袋,戰夙很嫌棄的躲開她的魔爪。
順便贈送她一個死亡凝視。
戰鳳仙抱着頭痛嚎起來,“老天啊,我們戰家到底造了什麼孽?
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家戰夙?
”
“神經病。
”戰夙轉身離去。
戰鳳仙無力的癱坐在旁邊的長椅上。
掏出手機,哭哭啼啼的給戰寒爵打電話。
“哥!
”
電話彼端,戰寒爵聽到戰鳳仙鬼哭狼嚎的聲音,眼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