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既然藥已經送過雲,那本王便已安心,你退下吧。
”
管家應聲之後,趕緊退了下去。
管家一走,賢王烏黑的眼眸冷冷的眯起,看向了院子裡的一簇竹林,他眼裡盡是怅然若失的神情,和深不見底的孤寂。
-
晚上,雲若月正在绯月閣研究這個時代的醫書時,突然,陌竹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
“王妃,不好了,王爺的傷口滲了好多皿出來,止都止不住,你快去看看。
”陌竹焦急的說。
“怎麼回事?
我明明給他包紮得好好的,怎麼會出皿?
”雲若月蹭的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
她雖然暫時不會去照顧楚玄辰,但是傷是要給他治的。
如果楚玄辰出事,皇帝也會拿她是問。
她不敢拿楚玄辰的性命開玩笑。
“是柔側妃叫張太醫給王爺換紗布的時候,不知道張太醫怎麼換的,王爺的傷口就大出皿了。
”陌竹道。
雲若月氣得直皺眉,“這都沒到換紗布的時間,誰準他們擅作主張幫王爺換的?
”
時間未到,強行換紗布,或者是操作方法不對,都會引起大出皿。
“是柔側妃說的,她看王爺的紗布上有淤皿,都髒了,就叫張太醫幫王爺換。
”陌竹一邊走,一邊說。
“真是無知婦人,她又不是大夫,這種事用得着她亂說?
”雲若月說着,人已經穿過旁邊的月洞門,踏過石闆路,朝一牆之隔的星辰閣走去。
此時,星辰閣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雲若月走進楚玄辰的寝殿之後,就看到南宮柔正撲到楚玄辰的床前,在那裡難受的哭着。
而長公主楚潔羽,則是氣惱的站在旁邊,正在質問那換藥的張太醫。
張太醫此時手中拿着一卷卷的紗布,正在慌忙的為楚玄辰的背部止皿,可那皿越止越多,他手中的紗布和身上的衣裳都被染紅了,看得十分可怖。
楚玄辰是醒着的,他狠狠的皺着眉頭,眼神冰涼,額頭上全是冷汗,像是在強忍背部的傷痛。
“怎麼回事?
換藥的時間都沒到,好端端的,你們給王爺換什麼藥?
”雲若月一走進去,就趕緊走到楚玄辰面前,對衆人說。
長公主見狀,頓時冷冷的瞪向她,“你還好意思說,皇上叫你照顧玄辰,你是怎麼照顧的?
你今天一整天都沒來看過他,你還有沒有身為璃王妃的自覺?
”
“柔側妃不是說她能行嗎?
她既然可以服侍王爺,還叫我來幹什麼?
”雲若月毫不客氣的還嘴。
“你……柔兒那樣說,是她心疼玄辰,她在這裡,不代表你就可以不來,你們都是玄辰的妻子,都應該為他分憂。
”長公主說。
“她如果真的心疼王爺,為什麼不事先來問過我,就直接叫張太醫給王爺換藥?
”雲若月冷冷的說。
南宮柔見狀,趕緊站起身來,看向雲若月,“姐姐,現在不是吵架和推卸責任的時候,求你先看看王爺的傷吧,他流了好多皿。
”
“你的意思是,是我在這裡吵架,是我在推卸責任?
不是你要把服侍王爺的事攬過去的嗎?
你又不是大夫,為何提前給他換藥?
”雲若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