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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懷崽以後,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鹿之绫薄妄

第625章 是你們把她壓垮了

  但現在,薄妄又捏了顆糖。

  鹿景凡有些腿軟地坐下來,一把奪過那顆糖,捏了捏,糖還在,不禁道,“你确定這是藥?

  “小熊裡要是有針孔攝像頭,那這就是藥。

  薄妄漠然地開口。

  “……”

  鹿景凡聞言不禁罵了句髒話,站起來就往上跑。

  不一會兒人又快步跑下來,臉有些蒼白,“你怎麼發覺的?

  “我兒子說,他和季可愛一樣,最讨厭黑色。

  “……”

  鹿景凡着手裡的糖果明白了,如果真是媽媽做的糖果,怎麼會用女兒最讨厭的顔色做包裝紙,無非是季競要利用這孩子,不想她誤食還能清晰記住指令才想出來的招。

  該死的。

  小七明明囑咐過他要注意一切讓薄妄進食的東西,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還是輕易被個萌娃給騙倒。

  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鹿景凡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他捏着手裡的藥,有些慶幸地一巴掌拍到薄妄的肩頭,道,“還好你把藥拿下來了,不然小七安排給我的任務就失敗了。

  聞言,薄妄的一雙眸子變得幽沉,聲音都低了好幾個度,“她要你今天一定要拿到藥?

  “嗯。

  鹿景凡點頭,着他道,“算你厲害,我們家小七這麼聰明,一定明白你已經換掉藥了。

  說着,鹿景凡低頭一眼時間,“現在這個時間隻夠數據恢複,來不及建立主機和芯線的直接聯絡,小七應該會以還需要藥為名,先行離開,下次再來幫助完善技術。

  薄妄着他,忽地冷笑一聲,眼底獰出皿色,“怪不得鹿之绫會找你幫她,原來你這麼天真。

  “……你什麼意思?

  怎麼他就天真了。

  他前前後後為他們奔忙還錯了?

  鹿景凡有些不悅,但薄妄的臉色越來越不對時,兇口頓時慌起來。

  “她有沒有和你說,她今天能結束一切?

  薄妄一字一字從喉嚨裡擠出來。

  “……”

  有。

  鹿景凡意識到什麼,忽然害怕起來,怕得一張俊龐頓時沒了皿色。

  小七所謂的搞定一切,并不是拿到藥後,她就先撤為妙。

  她是真的要結束一切。

  “鹿家先後因為大腦改造技術死了多少人,她怎麼可能拿這個鹿家人用命守的技術去做交易?

  薄妄說着,慢慢從台階上站了起來。

  “……”

  鹿景凡的呼吸都亂了。

  所以,小七從來沒打算和任何人做交易,她隻是為拿到藥,隻要藥一到手,她就會讓這項技術從季競手中消失。

  哪怕,那個實驗室裡全是季競的人。

  她也不會讓季競得逞。

  她不會拖的。

  因為這是鹿家人用命守下來的技術,落在别人手中哪怕隻有一天或者一個小時,都會比殺了她還難受。

  他一把抓住薄妄的手臂,像個落在水裡的溺水者着唯一的浮木,“你剛剛不是假裝吃下糖了嗎?
小七到你吃了一定會不放心,就不會亂來,對吧?
你也是這麼想才會假裝吃糖對吧……”

  對,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鹿景凡近乎語無倫次。

  “你妹妹是個賭徒你不知道麼?

  薄妄冷笑一聲,“在賭你我智商這方面,你覺得她會往哪裡下注?

  往笨了下注嗎?

  不會。

  她不會。

  “……”

  鹿景凡徹底整個人都軟了,腦子都是飄的,手無力地垂下來,“我沒想到家裡的事壓得她這麼重,我真的沒想到……”

  那次打完鎮定後,她表現得明明很從容,她明明從容地接受了這一切。

  原來,她不是接受,而是已經想好也要為這個家付出一份。

  薄妄擡起腿一腳将鹿景凡從樓梯上踹了下去,鹿景凡沒有防備也不打算防備,人直接摔到冰冷的地上。

  “砰。

  重重的一聲響。

  鹿景凡的頭狠狠砸在地上,他呆呆地睜着眼,一層濕意覆上眼睛。

  周圍的人聞聲都錯愕地轉過身來,薄媛有些震驚地跑過來,想去扶他,鹿景凡像個石像般動也不動地倒在地上。

  小七。

  他的小七……

  薄妄站在台階上,腥紅的雙眼死死地瞪着地上的人,“鹿景凡,是你們讓她肩上壓着你們所有人的傷亡和痛苦,把她給壓垮了!

  “……”

  “你現在跟我說沒想到?
那你想到什麼了,想到她這麼多年做個瞎子活得很開心很快活是嗎?

  薄妄怒不可遏地低吼出來。

  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從栖雪山回來,鹿之绫就已經知曉鹿家爆炸的真相,她明明難受到極緻卻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分毫,還要擔心他的病痛,想盡辦法為他尋得一線生機。

  而他,甚至都沒有穿她。

  衆人都被薄妄這樣吓到,全都震驚地站在那裡。

  薄媛蹲在鹿景凡身邊,着他慘白到沒有一點皿色的臉,隐隐明白了什麼,擡頭向薄妄,“大哥,你去栖雪山的時候不也沒和大嫂交待一句嗎?

  “……”

  “人不就是這樣,當你很想保護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犧牲自己是最高效的辦法。

  薄媛苦笑一聲,“你怪他也沒有用,因為大家都會不自覺地為身邊人铐上以愛為名的枷鎖。

  大嫂承受的愛越多,被铐上的枷鎖也就越多,掙脫的動靜自然就越大。

  “……”

  薄妄的眼睛更紅,似染了一層皿光,脖子上獰起的青筋漸漸散去,滿身的戾氣隻剩下可悲。

  是。

  他也沒征求過她的同意,他也沒交待過一句。

  把她逼到這種不顧一切境地的人中,也有他一份。

  他們所有人都用力把她困在一個玻璃瓶裡,現在,玻璃瓶碎了,怪誰呢?

  “呵,呵呵。

  他嘲諷地低笑起來,笑得格外絕望。

  他擡起手扯下脖子上的絲巾,用力地握在手中,有些搖晃地走到樓梯,一言不發地走向一旁的大地圖,着上面畫的叉……

  太慢了,太慢了。

  這樣找下去要找到什麼時候……

  李明淮和姜浮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到擔憂。

  他們從來沒見過薄妄這個樣子,哪怕是當初離婚,薄妄也是自暴自棄,從未像今天這樣無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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