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擡頭,正對上一雙質疑的眸子,不過蘇棠一點也不心虛,她就歪曲了,他還敢去問她娘不成?
蘇棠理直氣壯,然而她低估了某男的厚臉皮,他把蘇棠放床上,桎梏在他雙臂之間,“明日,我陪你回門。
”
蘇棠腦袋一時沒轉過來,“沒事回去做什麼?
”
謝柏庭道,“去問問嶽母大人要我們抓點緊的到底是什麼事。
”
蘇棠耳根一紅,脫口就道,“這事你也問,你要不要臉啊?
!
”
話音一落,謝柏庭的悶笑聲就傳了來,他摸着蘇棠滑膩沒有一絲汗毛的臉蛋,笑道,“這麼快就不打自招了?
”
請賈大夫醫治雲蒹可談不上不要臉。
蘇棠一臉恨不得咬斷舌頭的表情,說話沒經過大腦,打自己臉了,她哏着脖子道,“反正你答應過我了,你不能食言。
”
謝柏庭活了二十年,讓他後悔的就隻有這一件事,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承諾,他懷疑當時被蘇棠灌了迷魂湯,但是他沒有證據。
謝柏庭眼神哀怨的看着蘇棠,看的蘇棠都覺得自己太狠心了,不敢和謝柏庭對視,她撇過頭去,就被謝柏庭掰正了,狠狠的親下來,帶着懲罰似的奪走她全部的呼吸。
就在她覺得要憋死的時候,謝柏庭在她唇上用力一咬,丢下一句“狠心的女人”然後就起身走了。
碰到這麼狠心的女人,還不知道要多少回涼澡。
謝柏庭去了書房,半夏邁步進來,就看到蘇棠坐在床榻上,一手拿着銅鏡碰自己的唇,有些紅腫,一看就知道是被咬的,見半夏捂嘴偷笑,蘇棠耳根紅透皿,道,“有事?
”
沒事她也該在屋子裡伺候啊。
半夏知道大少奶奶臉皮薄,禀告道,“之前在花園偷聽您和夫人說話的丫鬟被老夫人杖斃了。
”
蘇棠把那盞茶砸出去,就知道那丫鬟讨不了好,身為下人,竟敢偷聽主子說話,要隻是她和半夏就算了,偏巧她娘還在,當着她娘的面就敢欺負她這個大少奶奶,這要不嚴懲,那她這個大少奶奶在靖南王府是半點地位也無。
不過南康郡主肯定會死保那丫鬟,不然以後花園丫鬟婆子就沒人敢當她的眼睛和耳朵了。
這府裡敢管南康郡主的,蘇棠以為隻有王爺,沒想到老夫人會管這事,還真有些出乎蘇棠的意料,三老爺沒搶到刑部右侍郎一職,老夫人還吃了那麼多苦頭,竟然會幫她,太匪夷所思了。
蘇棠想不明白,但直覺告訴她這事不尋常。
牡丹院。
南康郡主歪在貴妃榻上,任由丫鬟給她捶腿,眉頭輕攏,顯然有煩心事。
吳媽媽匆匆進來,擺了擺手,屋子裡擦拭桌椅以及跪在地上給南康郡主捶腿的丫鬟就都退下了。
南康郡主眉頭攏緊,睜開眼睛問,“怎麼了?
”
吳媽媽上前兩步道,“郡主,那丫鬟被老夫人杖斃了。
”
南康郡主坐正了,準備端茶喝,聞言,眉頭一皺,“哪個丫鬟?
”
靖南王府家大業大,丫鬟小厮們加起來有兩三百人,讓南康郡主記住每一個丫鬟那是不可能的事。
吳媽媽連忙道,“就是在花園被大少奶奶砸茶盞,被您罰了一個月月錢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