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拍蘇寂的肩膀道,“蘇兄,你轉運了,近來财運都能和柏庭兄還有大嫂比了。
”
蘇寂笑道,“這财運不是我的。
”
說着,他把銀票遞給齊宵。
齊宵茫然,“蘇兄給我銀票做什麼?
”
蘇寂白他一眼,“給你銀票,想什麼美事呢,這是給弟妹的。
”
“獨孤邑昨兒連累弟妹損失了不少陪嫁,理應賠償。
”
齊宵還以為給他銀票做什麼呢,笑道,“昨兒雖然迎親的隊伍亂了,但損失并不重,昨晚清點了陪嫁,損失不超過兩千兩,我爹娘要給補上,韻兒都沒要。
”
“蘇兄窮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身上有點錢了,我能要嗎?
”
男子站在一旁,聽得眼角抽了下。
主子窮的真是深入人心啊。
蘇寂看着齊宵,“真不要啊?
”
齊宵點頭,“蘇兄能給我和内子出這口惡氣就足夠了。
”
齊宵執意不要,蘇寂就不硬塞給他了,把銀票踹進懷裡,豪氣沖天道,“今兒我請客,不醉不歸。
”
他們已經成親了,哪還能和以前似的喝醉被擡回去,會被打個半死的,信安郡王拍着蘇寂的肩膀道,“蘇兄,我們都成親了,你連親事都還沒定下,你和清陽兩情相悅,鎮國公府也翻案了,怎麼還不登門提親?
”
說到親事,蘇寂眉間凝了一抹愁雲,“我也在愁這事呢。
”
沐止倒茶道,“這有什麼好愁的?
不過是請人去康王府提一句的事。
”
“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蘇寂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這在他們看來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卻讓蘇寂這般躊躇,直覺告訴他們與蘇寂的身世有關。
怕觸及蘇寂的傷心事,誰也沒敢問,陪蘇寂喝酒。
再說獨孤邑回了行宮,被炸爛的錦袍一脫,就發現銀票沒了,氣的獨孤邑一腳踹向屏風,将好端端一繡着勁松的雙面繡屏風給踹爛了。
他面目猙獰,牙呲欲裂。
蘇寂!
本世子跟你沒完!
獨孤邑是東雍派來的使臣,他在京都的一言一行,都備受文武百官的關注,他在街上被鞭炮圍着炸的慘不忍睹的事一陣風就傳進宮,傳到了皇上耳中。
皇上聽得扶額,昨兒齊國公府大少爺成親被鞭炮炸,今兒澹伯侯世子也被鞭炮炸了,用膝蓋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澹伯侯世子橫行霸道慣了,父親是澹伯侯,手握兵權,姑母是母儀天下的東雍皇後,表哥元铖雖然還沒有被立為太子,但沒有敵手,太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澹伯侯世子在東雍橫着走都沒人敢惹,可這裡是甯朝,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蘇寂和信安郡王他們是人中龍鳳。
澹伯侯世子初來乍到,連誰能惹,誰不能惹都沒弄清楚,就直接和蘇寂杠上,被揍出來的傷還沒好全,就又被鞭炮炸傷......
皇上扶額,有點懷疑獨孤邑是不是來東雍找打的。
不過還是得找個機會敲打一下信安郡王他們,畢竟是使臣,不可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