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天注定。
陽光打在身上,謝柏庭握着蘇棠的手,心底是前所未有的甯靜。
他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雲葭把蘇棠送到了他身邊。
這也是他對雲葭手下留情的原因之一。
兩人往前走了會兒,迎面碰到蘇寂走過來,蘇寂走到謝柏庭跟前,拍了拍謝柏庭的肩膀道,“你這個妹夫,我認了。
”
謝柏庭眼角一抽。
敢情之前一直就沒認他這個妹夫,這兩兄妹接受一個人就這麼難嗎?
蘇寂看了蘇棠一眼,對謝柏庭道,“認歸認,但你要敢負我妹妹,我一定會帶她離開。
”
那邊許氏走過來,瞪蘇寂道,“你要帶棠兒去哪兒?
”
蘇寂摸被瞪疼的後腦勺,“暫時還沒想好。
”
許氏想揍兒子,她走過來,看謝柏庭的眼神更加滿意,這女婿雖然得來的便宜,但真不錯,做事果決,不拖泥帶水,不愧是靖南王的兒子。
蘇棠挽着許氏的胳膊,說了幾句話後,問出了最好奇的事,“娘,雲葭到底怎麼出的府?
”
“密道,”許氏回道。
蘇棠無話可說了。
信王府真夠寵雲葭的,連逃生之用的密道都告訴她,告訴了還不防備,有此結果,不足為奇。
那邊蘇小少爺嘴裡叼着狗尾巴草過來,正好聽到這一句,眼睛一亮。
母女倆往前走,蘇棠道,“娘,賈大夫沒空去應國公府,等這兩日應國公府忙完,讓大姐姐去城南的莊子見賈大夫。
”
許氏點頭記下。
走到外院,蘇棠沒看到蘇鴻山,她道,“爹不在府裡?
”
許氏失笑,“還在府裡?
你爹能晚上回來住就算不錯了。
”
蘇棠驚訝,“刑部有這麼忙嗎?
”
“你爹勤奮,”許氏道。
許氏不願多說,蘇棠也沒追問,送到大門口,和謝柏庭坐上馬車,離開信王府後,蘇棠直接問謝柏庭了,“我爹真有那麼忙嗎?
”
謝柏庭抱着蘇棠,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藥香,道,“刑部尚書是甯王的人。
”
得,她爹被頂頭上司穿小鞋了。
她沒給晉敏長公主背黑鍋,她大哥還射了疑似甯王的信鷹,晉敏長公主和甯王不好拿捏他們兄妹,可架不住她爹一頭紮進刑部,紮他甯王手裡去了。
再加上她爹私生子的身份,被接回京,雖然目前隻有義子的身份,但保不齊哪天皇上就同意她爹認祖歸宗了,私生子能繼承爵位,能嫉妒死一批人。
白丁之身被提拔為刑部右侍郎,讓那些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到處碰壁爬的艱難的大臣心底不爽,刑部尚書刁難蘇鴻山,正中那些大臣下懷。
蘇棠實在不明白她爹為什麼一定要進刑部,這不是沒事找苦吃麼?
正想着,鼻子一癢,一個打噴嚏打出來。
蘇棠眼淚沒差點滾下來,更倒黴的還不是她,蘇棠打噴嚏下意識的腦袋往後一仰,直接砸謝柏庭鼻子上了。
謝柏庭悶疼一聲,蘇棠回頭,就看到謝柏庭流鼻皿了。
蘇棠嘴角一抽,“你這鼻子也太脆弱了吧?
”
謝柏庭咬牙,“你砸我,還怪我鼻子脆弱?
”
蘇棠一臉無辜,“這能怪我嗎,我會被罵還不是因為你。
”
謝柏庭渾身無力,論口舌,他真不是蘇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