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也沒有她想的那般好欺負,甚至因為蘇棠的到來,她南康郡主在靖南王府多年積攢的威望一再掃地,連王爺都不顧及她的感受一而再的讓她向蘇棠低頭!
南康郡主氣的五髒六腑都疼,卻也隻能打落牙齒和皿吞,去給蘇棠賠不是。
蘇棠沒回屋,就坐在涼亭裡,南康郡主看到更是來氣,她堂堂郡主給大少奶奶賠禮已經夠委屈她了,還要在院子裡,當着一幹丫鬟婆子的面,這是把她的面放在地上踐踏!
最讓南康郡主生氣的還不是這個,而是王爺壓根就不覺得她委屈,讓她敬茶,讓她賠禮是那麼的自然,這才是最傷南康郡主心的地方。
一個蘇棠,她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南康郡主腳步一下輕一下重的朝涼亭走去,因為憤怒,呼吸都急促,她極力壓抑,邁步上台階道,“我是關心則亂,一心盼着大少爺好,才這般重視沖喜秘法,唯恐有疏忽記錯記漏的地方,為此才向工部侍郎夫人打聽,倒叫大少奶奶誤會了。
”
“府裡下人嘴碎,我已經下了封口令,以後誰要再敢說一句大少奶奶趁火打劫,一律仗責四十大闆,然後發賣。
”
最後一句,幾乎是從南康郡主牙縫中擠出來的。
她對蘇棠的容忍已經到極限了。
然而蘇棠臉色淡淡,對南康郡主的賠禮并不滿意。
屋内,謝柏庭坐在輪椅上,陳青跳窗進來道,“爺,南康郡主給大少奶奶賠不是了,還罰大姑娘去佛堂抄兩百遍家規。
”
意料之中的事,謝柏庭臉上沒什麼反應。
陳青歎道,“大少奶奶算是把南康郡主得罪死了。
”
謝柏庭眼底晦暗莫測,“這本就是她的目的。
”
陳青不理解的看着謝柏庭,“得罪南康郡主,對大少奶奶并沒有什麼好處。
”
謝柏庭手搭在輪椅上道,“她是南康郡主求皇上賜婚才嫁給我的,她怕三個月後,我病愈,南康郡主也不放她走,這會兒,南康郡主隻怕腸子都悔青了,哪用三個月,現在就想趕她出府了。
”
這女人,膽大又心細,說話做事步步為營,唯一讓他不理解的就隻有上吊自盡這一件事了。
陳青則道,“可爺根本不會放大少奶奶離開。
”
謝柏庭斜了陳青一眼,“你話太多了。
”
陳青閉嘴。
他說到爺心坎裡去,爺惱羞成怒了。
爺和雲二姑娘這輩子是沒可能了,就算雲二姑娘願意給爺做妾,爺也不會納她,滿京都的大家閨秀絕對找不出比大少奶奶更聰明,和爺還配合默契的,爺會放大少奶奶離開,除非腦袋被門擠了還差不多。
不多會兒,蘇棠就回來了,打了珠簾進屋,和謝柏庭的眸光對上,某位爺一臉控訴她的狠心,“你下腳也太狠了,剛沒差點被你踩廢掉。
”
蘇棠妙目一瞪,他惹出來的破事,他還有臉叫苦,“我還沒嫌棄你的腳硌腳呢。
”
謝柏庭眼角一抽,一種無力感襲便全身,踩他還嫌棄他腳不夠軟,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他到底娶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