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寂的話,謝柏庭沒聽明白,但他很肯定,他是第一次見這匹馬,無從談起是他的。
不過蘇寂找了他半天,難道是皇上賞他的?
這個念頭閃過,就被謝柏庭否決了,就算皇上要賞他一匹馬,也不會直接讓人牽到靖南王府去,而是當面賞賜。
謝柏庭看着蘇寂,“它怎麼就是我的了?
”
蘇寂摸着馬鬃毛道,“這事說來話有點長......”
事情是這樣的,信老王爺要組建鐵騎兵,要買馬,這兩日甯朝最大的倆養馬世家,陸家和李家都進京了,信老王爺本來是想把這差事交給雲翊的,隻是雲翊哪擅長砍價啊,蘇鴻山就讓蘇寂來辦這事。
蘇寂閑着沒事,就接了這差事,然後去找陸家和李家少當家談馬匹價格,先找的李家,但去的不巧,李家大少爺人不在,蘇寂就去找陸家大少爺。
尋常馬匹價格就挺貴了,戰馬的價格普遍要貴上十幾二十兩,更好一點的價格就更貴了,陸家開價八十兩一匹,蘇寂還到六十九兩。
這個價格,陸家不大滿意,蘇寂也不滿意。
不過買賣,尤其是這麼大數額的買賣,不可能一次就談妥,而且還不是一錘子買賣。
鐵騎兵上了戰場,不可避免會有折損,一千人的鐵騎兵,一年折損最少最少也不會少于五十匹,上了戰場,那折損就更厲害了,每年都得補充,對朝廷而言又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第一次隻是談個大概,蘇寂對陸家大少爺挺有好感,想看看陸家的馬匹,陸家大少爺就帶蘇寂到了停馬場。
陸家這回帶的馬不多,但也有二三十匹,十匹好馬,十匹中等馬,還有十匹稍次一點的,檔次分明。
蘇寂挨匹馬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馬欄裡單獨關着的一匹馬。
幾乎是一眼,蘇寂就看上了那匹馬。
啊呸!
這是神馬形容。
但蘇寂真的那匹馬一見鐘情,鑽進眼裡就拔不出來了。
越看越喜歡,蘇寂擡手一指,問陸家大少爺,“這匹馬,怎麼賣的?
”
陸家大少爺咳嗽不止,陸家三少爺道,“這匹馬不賣的。
”
蘇寂實在是喜歡,就道,“價格好商量。
”
雖然他沒錢。
但他有太多有錢的兄弟了。
借個買馬的錢應該還不在話下。
陸家三少爺知道蘇寂的身份,如實道,“我大哥痼疾纏身,此次進京除了談生意,還想找那位名聞天下的賈大夫治病,隻是賈大夫的下落隻有靖南王世子世子妃知道,我們陸家世代養馬,除了馬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了。
”
“這是我們陸家最好的一匹馬,可日行千裡夜行八百,千金不換,準備送給靖南王世子,以求他出面幫忙請賈大夫治病,還望蘇大少爺見諒。
”
蘇寂一聽,拍着陸家三少爺的肩膀道,“知道我和靖南王世子是什麼關系嗎?
”
陸三少爺道,“您是靖南王世子的大舅子。
”
“知道就好,”蘇寂笑道。
蘇寂準備去找謝柏庭,既然陸家有求與謝柏庭,那馬匹的價格在蘇寂心底又往下降了三兩,不過眼下他的心思還是在這匹馬上,他可太喜歡了。
忍不住,蘇寂想上馬試試感覺。
陸三少爺想阻攔,被李家大少爺用眼神遏止,隻對蘇寂道,“這匹馬性子烈,蘇大少爺小心。
”
話音剛落,蘇寂就因為疏忽,被馬掀翻在地了。
這馬的脾氣也合他胃口。
蘇寂再次翻身上馬,花了半個時辰,幾次差點被甩下來,才把馬馴服。
在馬場跑了兩圈還不過瘾,蘇寂道,“不介意我騎出去轉兩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