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好看的眉頭擰起來。
信安郡王的話聽得她有點摸不着頭腦了,她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不解道,“你們不是去燒東雍糧草嗎,燒掉就是燒掉了,沒燒掉就是沒燒掉,這有什麼不好回答的?
”
“難道還能燒一半?
”
信安郡王,“......”
齊宵,“......”
沐止,“......”
謝柏庭扶額道,“确實隻燒了一半。
”
蘇棠,“......”
有沒有搞錯啊?
他們是怎麼确定隻燒了一半這麼既精準又大概的?
蘇棠嘴角抽搐,隻聽信安郡王憤岔道,“東雍太狡猾了,把虛晃一槍,虛虛實實那一套玩的賊溜。
”
他們披星戴月潛入東雍,在東雍運送糧草必經之路上埋伏,隻等糧草一到,就點火射箭燒掉糧草。
他們知道東雍會不遺餘力保這批糧草順利運到軍營,這批糧草對澹伯侯來說太太太重要了,不止要填飽将士們的肚子,更要提振将士們的士氣。
他們埋伏在那裡,等運糧車經過,然後就發現問題了,運糧車的車輪軌迹很淺,謝柏庭派人去檢查東雍運送的是不是糧食,派去的人趁着東雍将士小解,把人解決了,換上東雍衣服混進入,趁機檢查了下,果然運送的不是糧食,而是稻草。
再加東雍也沒派人來接應,據線報東雍派來接應的官兵才剛出發,謝柏庭他們就沒多想,放運糧隊過去了,又等了兩個時辰,又過來一運糧隊,這回運糧車軌迹深多了,他們直接就放火燒糧草。
燒到一半才發現,運糧車裡一半是糧食,一半是石頭。
抓了東雍運糧官兵,逼問之下才知道,澹伯侯料準了甯朝會派人火燒他們的補給糧,為了确保糧草能順利運送到邊關,讓他們把糧草分兩撥護送來混淆視聽。
第一波運送一半糧草一半稻草,第二波運送一半糧草一半石頭。
就算沒防備住,讓甯朝燒掉其中一撥,也還能運送一半到軍營,夠營中将士們撐上十天半個月。
信安郡王歎氣,“實在沒料到東雍會來這麼一手......”
這幾次交戰,蘇棠就看出東雍的狡詐了,但打仗,講的就是兵不厭詐。
他們雖然沒澹伯侯狡詐,但能把澹伯侯逼到這種程度,才是最氣人的。
東雍大營内,得知後一撥糧草被燒了,澹伯侯即便有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勃然大怒。
心腹将軍安慰澹伯侯道,“要不是侯爺早有防備,這一半的糧草都運不到軍營來,兩次火燒糧草的仇,遲早找回來!
”
澹伯侯深呼吸把怒氣壓下,“隻運送了一半糧草到軍營的消息,絕不能讓将士們知道!
”
糧草被燒,将士們知道剩下的糧草隻夠撐五天,士氣一瀉千裡,充足的糧草就是将士們的士氣!
有将軍道,“可糧草最多隻能撐半個月,半個月能籌到糧草送到軍營來嗎?
”
要沒有發生洪澇災害,他們不擔心,可這回洪澇災情前所未有的嚴重。
澹伯侯聽不得洩氣話,他道,“糧草的事,你們不用擔心,在斷糧之前,自會有糧食送來。
”
“這幾日讓将士們餓肚子了,從今天起,敞開了吃!
”
“三日後攻城!
”
“務必拿下虎牢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