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蒹鼻子酸澀,她幫雲葭,險些讓雲葭沒了命,祖母罵她罵的那麼兇,她還以為祖母再不理她了,沒想到祖母心底還惦記着她,她忙讓丫鬟把她這兩年吃的方子都取來。
很快,丫鬟就抱了一錦盒來,蘇棠打開看了一眼,裡面少說也有二三十張方子,數目之多,她都咋舌。
她拿起來翻看着。
補氣皿、去宮寒、坐胎......
蘇棠把方子粗略的過了一遍,單從藥方,蘇棠沒看出來雲蒹身子骨有什麼大毛病,她對雲蒹道,“要不我給你把個脈吧?
”
這話一出來,蘇棠就看到了預料之中的震驚。
不等雲蒹問,蘇棠就敲了敲石桌,雲蒹就把手腕放石桌上了,蘇棠給她搭脈,然後收了手。
雲蒹看着她,“如何?
”
蘇棠失笑,“你還真信我會醫術啊?
”
雲蒹,“......”
剛剛給她把脈的神情,比大夫還像大夫啊。
蘇棠輕笑道,“回頭我把這些方子交給賈大夫,看是他來應國公府,還是領你去他的住處。
”
雲蒹連連點頭,“我等你的信。
”
蘇棠把錦盒交給半夏,讓半夏放馬車裡,她和雲蒹去王妃那兒。
應國公老夫人今年五十九,“九”乃數之極,又諧音“久”,有天長地久之意,所以一般過九不過十,壽宴會辦的極為隆重,前來道賀的賓客絡繹不絕。
應國公老夫人高坐壽堂之上,接受前來祝賀的賓客道賀,她笑的慈藹,“快入座。
”
等賓客祝賀完,就是孝子賢孫獻壽禮了。
應國公老夫人生了兩子兩女,膝下還有三庶子兩庶女,這些兒子女子一共給她添了二十來個孫子外孫子,一同來賀壽,場面十分之壯觀。
應國公老夫人也有遺憾,她孫兒外孫兒不少,多到有些甚至都叫不出名兒,可唯獨沒有重孫兒,應國公世子成親兩年都沒能傳個喜訊,要能有個重孫兒給她賀壽,這輩子她就知足了。
應國公老夫人最巴望的就是雲葭懷身孕,她已經五十九了,古人壽命不長,這年紀已經算長壽了,已經到了說撒手人寰就撒手人寰的年紀,再不抓緊點,她怕等不到重孫兒出世。
雲蒹壓力實在是不小。
這些小輩送的壽禮并沒有多貴重,重在心意,滿堂賓客無不誇贊孝順。
丫鬟領着蘇棠坐下,蘇棠遲遲沒等到謝柏庭過來,反倒信安郡王他們來了,蘇棠奇怪道,“我相公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啊?
”
信安郡王也奇怪了,“他和我們沒待一會兒就去找大嫂你了啊。
”
找她?
沒有啊。
蘇棠心底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沐止看着遠處一丫鬟,對蘇棠道,“就是那丫鬟給柏庭兄傳話,說你找他,他就走了。
”
蘇棠随着沐止的手望去,就見一丫鬟走到雲蒹身邊,她當即起了身。
雲蒹看到丫鬟,她道,“不是讓你送二姑娘回信王府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
應國公府和信王府不在一個方向,一來一回絕不可能這麼快。
丫鬟支支吾吾,“二姑娘不讓奴婢送她......”
雲蒹知道雲葭的性子,連她都拿她沒辄,指望丫鬟能管住雲葭,想也知道不可能,隻要她離開應國公府就好,别的,她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