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宵羞于說出口,所以他直覺把書展示給信安郡王看了。
信安郡王上一秒看清圖,下一秒拳頭就朝謝天養揮了過去。
謝天養沒想到信安郡王會這麼簡單粗暴,毫無防備之下,眼睛結結實實挨了他一拳頭,疼的他是眼冒金星。
護衛也傻眼了,沒想到和平都王稱兄道弟的信安郡王會一聲招呼不打就揍人,不過就是看點春公圖,不至于反應這麼大吧?
隻是看春公圖,信安郡王不生氣,但是這不是趕巧了麼,信安郡王罵道,“涅陽差點被火燒死,你不聞不問,卻躲在屋子裡看春公圖,還把自己看的鼻皿橫流,你無恥不無恥?
!
”
謝天養捂着被砸疼的眼睛,心底像是塞滿了黃連,那叫一個苦啊,他怎麼不知道涅陽公主寝殿着火,還是他趕去滅的呢,這圖也是涅陽公主給他的啊,但面對信安郡王的質問和齊宵沐止譴責的眼神,他嘴卻像是被糊住了似的,一個字也不能吐出來。
還有比他更冤的嗎?
護衛想替自家王爺解釋兩句,被謝天養用眼神扼住了,事關涅陽公主清譽,不能說。
護衛知道包袱是謝天養從涅陽公主那兒拿回來的,但他真沒想到會是這些書,涅陽公主,他們未來的準平都王妃怎麼會看這些書......
簡直不敢置信。
謝天養一句辯解沒有,也沒法辯解,他确實是因為看這些畫面才皿氣翻湧流的鼻皿,無可辯駁,他越是不說,信安郡王他們越是氣惱,真是看錯他了,信安郡王的暴脾氣還要把謝天養揍一頓替涅陽公主出去,被齊宵攔住了,“看看也沒什麼。
”
就是時機不對。
說着把信安郡王拉走了。
他們去涅陽公主那兒,正好碰到馮媛她們出來,信安郡王問道,“涅陽沒事吧?
”
馮媛搖頭,“沒事,幸虧平都王趕到的及時,把火滅了,不然這行宮肯定要燒掉不可了。
”
沐止聲音拔高,“平都王滅的火?
”
劉芩兒就道,“不然呢,涅陽公主和琥珀哪有扯下着火紗帳的本事?
”
沐止和齊宵齊齊望向信安郡王,“我們冤枉平都王了。
”
信安郡王臉有些挂不住,“冤枉就冤枉了,我去給他賠個不是就是了。
”
謝天養在屋子裡拿帕子敷眼睛,鑽心的疼啊。
這時候窗戶被扣響,謝天養望過去,就見信安郡王站在那裡道,“嘴跟白長了似的,解釋都不會。
”
“剛剛揍你,對不......”
住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信安郡王就把聲音收了,“我還是托涅陽來幫我賠不是吧。
”
謝天養,“......?
?
?
”
眨眼的功夫,窗戶旁已經不見信安郡王的人影了。
托涅陽公主來幫他道歉?
确實更該她來。
可不就是她給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書惹出來的。
想到那些他這樣皿氣方剛年紀不該看的畫面
鼻子一熱。
好不容易止住的鼻皿它又又又放肆了。
護衛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天養,“......!
!
!
”
瘋了。
誰來給他一刀。
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