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陽郡主就把大皇子上吊的事說給宋皇後聽。
照陽郡主不懂,宋皇後不會不懂蘇棠這麼做的深意,她摸着照陽郡主的臉道,“她勸你父皇準你來見母後,是要母後告訴你真相。
”
照陽郡主望着宋皇後,擦眼淚問,“什麼真相?
”
宋皇後哽咽着,把大皇子的身世告訴照陽郡主。
照陽郡主跪在地上,整個人仿佛遭了雷劈一般。
宋皇後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照陽郡主,叮囑道,“母後再也庇佑不了你了,母後隻慶幸你是你父皇親生的女兒,虎毒不食子,你父皇就算再惱母後和你舅舅,也不會遷怒到你頭上,從此以後,不要想着為母後報仇,安分守己做你的公主,你父皇不會害你的......”
照陽郡主不信毓陽郡主和四皇子是她母後害死的,她一直堅信自家母後是無辜的,她母後要有心害他們,他們絕不可能會活到現在,但她沒想到冤枉自己母後的人是自己的父皇,而她的母後被打入冷宮一點不無辜......
得知所有真相的照陽郡主哭到幾欲昏厥。
永甯宮。
太後靠着大迎枕,雙目失明後,眼底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生活也籠罩在一片黯淡無光中。
風光了一世,沒想到臨老了,竟會凄慘至此。
太後嘴角勾起一抹慘笑,笑容頗有些駭人。
趙嬷嬷快步上前,擺手把宮人都支開,小聲禀告太後道,“太後,有好消息了......”
都淪落到這般田地了,還能有好消息?
太後苦笑一聲,根本不信,趙嬷嬷忙道,“大皇子上吊尋死,皇上到底于心不忍了,已決定将大皇子送去行宮别院,請護國公主的師父醫治大皇子的斷腿。
”
徒弟醫術都那麼高超了,做師父的醫術隻會更厲害啊,大皇子腿愈有望了。
太後這才有了一絲欣慰。
再說蘇棠和謝柏庭随皇上回了禦書房,待了一刻鐘,元公公就回來了。
元公公上前道,“皇上,照陽郡主已經回去了,罪後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她以後應該不會再鬧騰了。
”
堵不如疏,越是瞞着,照陽郡主越折騰的理直氣壯,知道宋皇後這輩子都出不了冷宮了,她越鬧騰,皇上越不喜歡她,自然就安分守己了。
皇上心情沉悶,蘇棠也不知道怎麼勸,可能安靜的待會兒心情會更好一點兒,蘇棠就告退,和謝柏庭出了禦書房。
這邊蘇棠和謝柏庭坐馬車出宮,那邊一駕疾馳的駿馬從馬車邊跑過去,官兵急切的聲音傳來,“八百裡加急,速進宮禀告皇上!
”
馬車裡,蘇棠望向謝柏庭,道,“不會是邊關開戰了吧?
”
謝柏庭想了想道,“應該不是,要是打仗,父王會比皇上更早收到消息。
”
“不是打仗就好。
”
蘇棠心稍安,把這事抛諸腦後,謝柏庭雖然覺得不是打仗,但動用八百裡加急,必然是大事了,他眉頭攏的松不開。
陳青趕着馬車往鎮國公府奔去。
蘇棠釀了不少石榴酒,送了兩壇子給皇上,肯定要送兩壇給她爹啊,都是爹,絕不能厚此薄彼,一定要一視同仁。
還有信王府,蘇棠就不親自去了,派人送了兩大壇子去。
進了鎮國公府,蘇棠和謝柏庭直接往海棠院走去,今兒休沐,蘇鴻山也在府裡。
許氏正在翻賬冊,蘇棠進去道,“娘怎麼還在看賬冊啊?
”
上次回來就是在看賬冊,這回還是。
許氏笑道,“你堂兄定親了,我在準備聘禮,早備齊,早去顧太傅府上下聘。
”
蘇棠坐到許氏對面道,“堂兄親事定的很順利。
”
想到定親的過程,許氏就笑道,“也沒那麼順利,你爹用了點小伎倆,才能這麼快把親事定下。
”
一家有女百家求,一般不會第一次求娶就定下,總要緩個三五日。
許氏和蘇鴻山登門,顧太傅就說等顧姝的爹娘進京,問問他們的意思,也不急于這三五日。
蘇鴻山就知道顧太傅的意思了,他道,“可不就急這幾天了,不早點定下,我怕皇上會許個公主給晃兒,顧太傅的孫女兒不比公主差,又難得晃兒自己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