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聲音略急,知道謝柏庭一直在等鳳陽關傳消息回來,他說話的功夫,就已經把信取下來,遞給謝柏庭了。
謝柏庭把卷起來的信打開,掃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蘇棠問道,“找到宋國公了?
“
謝柏庭點了下頭,“你猜的沒錯,宋國公人在西北。
”
說着,他把信遞給蘇棠看。
蘇棠接過信,她看的就沒謝柏庭那麼快了,飛鴿傳信,字沒法寫太多,所以能省則省,蘇棠來回看了三遍才看明白,為什麼宋國公藏身西北沒人知道了。
陸李兩大養馬世家都在西北,養馬耗費糧草,宋國公讓人冒充陸李兩家的運糧隊,招招搖搖去的西北,隻是陸家以為那是李家的運糧隊,李家以為那是陸家的隊伍,不僅沒人懷疑,還暗暗心驚對方的财力物力,緊鑼密鼓的籌劃闊大生意,不能被對方壓過一頭去。
蘇棠懷疑宋國公人在西北後,王爺就派人去查,派去的人一路打聽,畢竟宋國公要在西北稱霸,手下沒人不行,人少了也不行,翻山越嶺去西北更是幾乎沒可能,那些人,宋國公藏不住。
暗衛很快就發現了這事,恰好陸大少爺得知自己父親被抓,趕回去救人,暗衛就問他這事,然後去李家打聽,才知道那運送糧草的壓根就不是他們兩家中的一個,而且陸家遭遇的事,李家也沒能幸免,而且情況更糟糕。
李家養的馬被搶了,李家損失慘重,李家家主因為阻攔那些人搶馬,被闖入李家的人一腳踹斷了兩根肋骨,這會兒還在卧床養傷呢。
想到當初李家少主對宋國公世子阿谀奉承,最後被宋國公吞掉大半個李家,估計這會兒場子都悔青了。
王爺本來是準備駐紮在鳳陽關等消息,他前腳到鳳陽關,将士們還沒有安營紮寨就收到了消息,當即帶着兩萬兵馬趕往平州,将士們腳程快,要不了幾天就能到。
王爺帶兵去圍剿宋國公的事沒人知道,不會八百裡加急送進宮,謝柏庭得把王爺飛鴿傳書送回來的消息禀告皇上知道,從蘇棠手裡接了信,謝柏庭就起了身。
謝柏庭進宮去找皇上,蘇棠則回了屋,小幾上擺着的繡簍子裡還剩不少絲線,但蘇棠已經對打絡子不感興趣了,她眸光落在了繡繃子上。
她走過去,茯苓笑問道,“世子妃還打絡子嗎?
”
蘇棠道,“不了,我學做針線......”
她話還沒說完,茯苓和半夏互望一眼,都從彼此眸底看到了擔憂,再見蘇棠伸手去拿繡繃子,也不顧上規矩了,飛快的伸手把繡繃子搶了,放到繡簍子裡,趕緊端走了。
開玩笑,打個絡子都學了這麼久,針線活可比打絡子難上百倍不止,要世子妃做針線活隻是禍害世子爺和皇上就算了,就怕她禍害還未出世的小少爺小小姐。
茯苓把繡簍子端出門去,半夏搬來幾本書放到小幾上,飛快道,“做針線活容易紮手指,世子妃還是看書打發時間吧。
”
看着半夏塞到手裡的書,蘇棠嘴角抽了又抽。
覺得她笨手笨腳可以,但能不要表現出來,還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蘇棠渾身無力的拿起書,興緻缺缺的看起來。
一本書看完,謝柏庭才回來,還帶回來一個消息
三日後。
東厥安都王拓跋擎就抵達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