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袅袅。
皇上起身後,就是夏貴妃給老鎮國公上香了。
夏貴妃拿香燭點燃,然而香燭拿起來,才碰到蠟燭,香就斷了。
三根香斷了兩根,掉在地上,夏貴妃臉白如紙。
蘇鴻山眉頭一皺,道,“重點三根吧。
”
夏貴妃連忙把香放下,這回香是成功點着了,夏貴妃心稍安,然而她跪下,才拜了一下,香又斷了。
夏貴妃,“......!
!
!
”
夏貴妃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蘇鴻山皺着眉頭,拿起三炷香點燃,遞給夏貴妃手裡。
夏貴妃拜了三拜,然後把香插到香爐中,夏貴妃退回到皇上身邊,一擡頭,那三炷香就全倒下了。
夏貴妃臉上皿色全無,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蘇寂彎腰将香撿起來道,“這香質量也太差了,看我不帶人去砸了這賣香鋪子,賣這樣粗制濫造的香,不知道的還以為祖宗不待見,不肯受香呢。
”
蘇棠眨巴眼睛道,“要外祖父在天有靈,今兒鎮國公府重振門楣,他老人家沒準兒會回來看一眼。
”
蘇寂抖了下身子,“妹妹,你可别吓大哥......”
蘇棠笑道,“這是咱們的祖父,怕什麼啊,再說了,就算不是祖父,隻要咱們不做虧心事,又有什麼可懼怕的?
”
“這倒也是,”蘇寂道。
蘇棠拿香點燃,然後跪在蒲團上,誠心叩拜,嘴裡還嘀嘀咕咕,聲音很小,沒人聽得清在說什麼。
蘇棠拜完,蘇鴻山就請皇上和夏貴妃出去。
出了門,蘇寂問蘇棠道,“剛剛你在嘀咕什麼?
”
蘇棠道,“沒什麼,就是和外祖父說了兩句話,萬一他老人家真的回來了,希望他不要太死闆,把當年構陷他的人一起帶走,自己的仇自己報,指着我們這些子孫替他報仇,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馬月去。
”
蘇寂,“......”
走在前面的蘇鴻山和皇上,“......”
夏貴妃走在蘇棠前面,皇上身後,聽到蘇棠的話,在想到那斷裂的香和樹邊站立的身影,她手心冷汗直冒。
一陣秋風吹來,夏貴妃隻覺得寒氣從四肢百骸直往心底鑽,凍的她頭皮發麻。
離祠堂遠遠的,才緩過勁來。
祠堂在鎮國公府西北角,一來一回,大半個時辰就過去了。
彼時大家已經入席了,就等皇上回來開宴。
皇上到宴會處,百官們紛紛跪下給皇上見禮,皇上道,“都起來了。
”
皇上坐下來,蘇棠坐在皇上右手邊,夏貴妃在皇上左手邊,秦賢妃挨着夏貴妃坐下。
這一桌還有信老王爺信老王妃以及蘇鴻山和許氏,以及左相和左相夫人。
開宴會後,蘇鴻山和許氏敬皇上酒,感謝皇上給鎮國公府面子前來參加喬遷宴,然後是敬左相左相夫人,感謝他們照顧沈詢這麼多年。
敬完他們,蘇鴻山就和許氏離桌,去敬那些前來鎮國公府的賓客。
一圈還沒敬下來,鎮國公府管事的就進來道,“老爺,東雍二皇子七皇子還有澹伯侯世子他們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