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棠隻是猜對了一半,謝柏庭确實是怕把持不住才睡的地鋪,但地鋪是他自己鋪的,而非半夏。
蘇棠被扶上床睡下後,謝柏庭也寬衣睡下了,隻是久久沒法入眠,蘇棠還一個勁的往他懷裡拱,拱的謝柏庭幾次差點失去理智,起來泡了兩回冷水澡,最後沒辦法隻能打地鋪睡了。
蘇棠坐在梳妝台前梳妝,謝柏庭就練武回來了,對着銅鏡,蘇棠把謝柏庭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一覽無餘。
她就沒敢回頭。
吃早飯的時候,兩人很默契,誰也沒提昨晚的事,蘇棠吃着飯,嘴角的笑勾起來,任憑她怎麼努力就是憋不下去。
謝柏庭看着她,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心情有這麼好嗎?
”
蘇棠咬着筷子,笑意好像都傳到了筷子上,“我有一個這麼好看的相公,心情當然好了。
”
這話還算中聽,謝柏庭心情好了兩分,嘴上卻不饒人,給蘇棠夾肉包子道,“多吃點飯,少匡我。
”
蘇棠,“......”
誇他好看怎麼就是匡他了?
她是真心的好麼!
算了,不提這事了,蘇棠道,“我一會兒要去看母妃,你去不去?
”
說完就見謝柏庭擡頭看她,看的蘇棠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王妃“内傷”了,她都去探望了,謝柏庭作為兒子不去肯定說不過去啊,這還用問嗎?
正想着,就聽謝柏庭的聲音傳了來,“我要補覺。
”
蘇棠,“......”
得,往他槍口上撞了。
蘇棠低頭吃包子。
用完早飯,蘇棠就帶半夏出了靜墨軒,先去松鶴堂給老夫人請安,都沒坐下就告退了,來了天香院。
屋内,王妃要下床,甯媽媽阻攔道,“王妃内傷養好之前,不可下床。
”
王妃柳眉微攏,“我已經好了。
”
甯媽媽端茶給王妃,失笑道,“就是王爺内傷了都要養十天八個月才能恢複,王妃一天就能好,可能嗎?
”
說出來是不大可能,可王妃覺得被玉佩砸過的地方已經不疼了,隻要不觸碰,和往常沒區别。
隻是不論她怎麼說,甯媽媽就是不信,就是不許她下床走動。
蘇棠走進去,王妃看到她就道,“庭兒沒和你一起來?
”
蘇棠就道,“相公有事忙,就沒來。
”
蘇棠可不敢說謝柏庭昨晚沒睡好,王妃肯定會刨根究底。
說完,蘇棠就道,“母妃找相公有事嗎?
我一會兒讓他來一趟。
”
丫鬟搬來椅子,蘇棠坐下來,王妃覺得蘇棠和謝柏庭關系好,有些疑惑問蘇棠也一樣,她道,“我壓根就沒有内傷是不是?
”
蘇棠輕眨眼,“母妃為何這麼說?
”
王妃道,“母妃雖不懂武功,卻也知道内傷不是我這樣,是不是庭兒讓太醫這麼說的?
”
從早上醒來,王妃就在擔心這事,王爺昨天愧疚的讓人擡了那麼多東西來,要叫他知道她内傷是假,是謝柏庭讓太醫撒的慌,一定會雷霆震怒。
已經惹怒王爺了,絕不能火上澆油。
知兒莫若母啊,王妃夠了解謝柏庭,但她不大了解王爺,蘇棠可不怕賣王爺,她隻能打馬虎眼道,“母妃多慮了,父王是習武之人,玉佩又是他親手砸的,您有沒有内傷,還能瞞的過父王麼?
再說了,借孫太醫幾顆膽子,他也不敢幫着相公欺騙父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