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柏庭沐浴回來,蘇棠睡的香甜,他寬衣上床,擁着她,沉沉睡去。
睡的有點晚,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蘇棠才醒來。
洗漱完,顧不得吃早飯,蘇棠就去藥房拿了盒舒痕膏,讓陳青送去行宮交給拓跋擎。
等她交代完回屋,丫鬟已經把飯菜擺好,謝柏庭一大清早就去軍營了,是以蘇棠獨自用的早飯。
吃完早飯,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剛去藥房,陳青就回來了,道,“藥膏已經交給安都王了,他讓屬下代為答謝。
”
蘇棠點點頭。
陳青又道,“屬下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左相前去探望,行宮被燒一事,皇上雷霆震怒,派左相前去安撫,再給安都王換個行宮住,安都王拒絕了,他三日後就啟程回東厥,不願再折騰。
”
蘇棠聽了就道,“他不是被火灼燒了嗎,即便再輕微,三日也難養好。
”
陳青回道,“左相挽留了,但安都王去意已決,朝廷也已決定後日設宴替他踐行。
”
蘇棠便沒再說什麼,拓跋擎來甯朝是為替母尋醫,她幫不了多少忙,拓跋擎本就不會多逗留,他既然決定三日後啟程,想來灼傷并不嚴重,不會耽誤他趕路。
陳青禀告完,就退下了,蘇棠走到桌子邊,拿出張藥方子,看了幾眼,就轉身打開藥屜,抓藥。
剛把方子上的藥抓好,準備調制了,外面紅菱進來道,“世子妃,四太太來了。
”
四太太常去天香院陪王妃說話,卻極少來靜墨軒,正好還沒開始忙,蘇棠就邁步出去了。
走到回廊上,見四太太過來,蘇棠笑道,“四嬸怎麼來了?
”
四太太走過來,聞到蘇棠身上帶的藥香,道,“四嬸别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你忙正事了。
”
蘇棠搖頭,“沒有,四嬸來的正是時候,外面風大,四嬸進屋說話吧。
”
進了屋,坐下後,丫鬟給四太太上茶,蘇棠問道,“四嬸來找我可是有事?
”
四太太笑道,“我從天香院過來的,和王妃那兒得知你昨兒讓丫鬟找府裡待過三十八年的老人,還沒找到,這不巧了,四嬸知道一個。
”
蘇棠,“......”
難道她真的有那麼好運氣。
有好心人把證據送到她跟前來?
蘇棠忙道,“還請四嬸告知人在何處。
”
四太太就道,“就在我莊子上,因為手腳不利索了,我放她出府,她不願意,說在府裡待了一輩子了,出府也不知道該如何謀生,也怕出去好不容易攢的一點錢被人給偷走,她自請去莊子上,我就同意了。
”
待在府裡,總少不了到處走動,要是客人登門瞧見步履蹒跚的婆子,實在不像話,不然四太太倒是願意養着,畢竟能在府裡待三十八年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了。
蘇棠就道,“那請四嬸派人把那婆子接回府。
”
四太太笑着應下,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她道,“四嬸能多嘴問一句,你找在府裡待那麼久的老人做什麼?
”
不止是四太太而且,王妃也好奇,不然也不會在四太太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