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郡王趕緊去掀棉簾子,道,“你們出來一下。
”
喊完,信安郡王站回去,一臉犯了錯的窘迫樣子。
心下慶幸,得虧他們爹不在軍營,不然雞毛撣子早上身,他們哪還能站在這裡,早滿軍營的上蹿下跳了。
等了會兒,等到蘇鴻山沒耐心要直接進營帳的時候,謝柏庭和秦晃才出來。
兩人一手的泥巴。
謝柏庭臉上還算幹淨,秦晃臉上還沾了點泥巴。
衆人,“......”
蘇棠已經快要憋笑憋暈過去了。
那種痛苦誰能懂?
蘇鴻山臉黑成鍋底色,“你們幾個去訓練場給我跑二十圈!
”
訓練場很大,跑十圈都能把人累個半死了,二十圈的懲罰已經很重很重了。
謝柏庭不知道自家嶽父大人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一門心思“玩泥巴”的他也沒問,隻道,“還差一點就忙完了,容我們忙完再領罰。
”
蘇鴻山都快氣炸了,他還想玩完泥巴再去跑?
蘇小北站在一将軍背後給自家姐夫豎了個大拇指。
姐夫好樣的!
蘇鴻山氣到頭重腳輕,就在他要發火的時候,蘇棠趕緊救場道,“爹,您要不要先進營帳看看相公和堂兄他們泥巴玩的怎麼樣再罰他們?
”
玩泥巴......
這三個字聽得謝柏庭和秦晃嘴角也抽了起來。
瞥眼見信安郡王他們腳邊放的手裡拿的泥人,兩人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可不就是在玩泥巴......
蘇鴻山沒動,蘇小北和六皇子兩個好奇心重的已經跑進去了,蘇棠擔心道,“你們兩别亂動......”
蘇棠話沒說完,謝柏庭和秦晃就轉身進營帳了。
扶風王對蘇鴻山道,“進去看看吧。
”
蘇鴻山這才挪腳。
小将軍幫着掀開營帳,蘇鴻山走進去就被眼睛看到的東西怔住了,在他身後進來的扶風王和其他将軍也驚呆了。
隻見兩張拼接的桌子上擺了一大沙盤,山地、河流、懸崖還有鎮子一覽無餘......
有将軍圍着沙盤走了一圈,驚豔到贊不絕口道,“這東西可比布防圖好太多了,不僅能看到地形,連敵我态勢,兵力部署和配置都看的一清二楚,這泥巴玩的好!
”
聽到玩泥巴三個字,謝柏庭就心力交瘁,就不能換個詞嗎......
蘇棠憋笑問道,“郡王他們怎麼在外面捏泥人?
”
謝柏庭看向信安郡王,信安郡主窘紅了臉道,“這一帶的地勢我們不熟,幫不上忙,不好丢下柏庭兄和秦晃兄去吃飯,就留下等他們,等的無聊,就......玩了會泥巴......”
信安郡王心都在流淚。
他一世英名今兒算是毀幹淨了。
他們就是捏了兩個泥人啊啊啊,捏泥人和玩泥巴能是一回事嗎?
!
扶風王眸光從沙盤上掃了幾個來回,贊歎道,“怎麼想到用泥巴做布防圖的?
”
謝柏庭看了眼蘇棠,才道,“沙盤是内子提出來的,我們隻是照着做。
”
刷刷刷。
所有人眸光都落到了蘇棠身上,眼底是不敢置信。
畢竟他們這些天天看布防圖的将軍都沒想出這樣的沙盤來,一個閨閣女子竟然想到了,簡直叫人無地自容。
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蘇棠被人圍觀了,還是有點不大适應,她道,“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