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某個想學踹門的小少爺就風風火火的進來了,走到蘇棠跟前道,“姐,你又要離京了?
”
蘇棠笑道,“怎麼?
想和我一起去啊?
”
蘇小北垂眸道,“我是挺想去的,但爹娘肯定不會同意,我就不奢望了。
”
這孩子,說話就欠揍的很。
蘇小北望着謝柏庭,“姐夫,你能踹掉大門嗎?
”
“......沒試過,”謝柏庭黑線道。
蘇小北來勁了,“那你踹下信王府大門試試。
”
他爹忙的很,根本沒空教他踹門的功夫,但能踹門的不止他爹,還有靖南王。
要是姐夫也有這本事,他這個小舅子求姐夫這麼點小事,姐夫豈有不應之理?
信老王妃正喝茶呢,聞言直接嗆着了,蘇棠忙幫她拍後背,信老王妃哭笑不得道,“我看咱們信王府大門遲早保不住。
”
蘇棠笑道,“祖父不會也想踹試試吧?
”
信老王妃道,“可不,聽說靖南王也把大門踹掉了,我就看出來他也有這想法了,隻是靖南王府幾天沒大門用,才打消了他這念頭。
”
謝柏庭有點坐不住了,蘇寂在哪兒,他還是去找他下盤棋吧。
蘇棠憋笑憋的腮幫子都疼。
靖南王府大門不僅厚重,而且質量極好,定做要幾天,然後靖南王府大門幾天沒關了,嗯,準确的說是沒大門可關,真真做到了夜不閉戶,到昨兒上午才把大門按上。
許氏瞪兒子,蘇小北把謝柏庭拽起來,“姐夫,我們走。
”
目送謝柏庭走遠,許氏擔憂,“不會踹王府大門吧?
”
要是以前,她絕不會有此擔心的,但靖南王都踹門了,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不得不防備。
蘇棠笑的前俯後仰,許氏嗔她,“沒個正形。
”
說完,許氏道,“明日就啟程去西北了,收拾東西要不少時間,可能擠得出時間陪娘和你祖母吃午飯?
”
蘇棠道,“好不容易才回來,當然要吃過午飯再走了。
”
信老王妃笑道,“那讓廚房把午飯提前小半個時辰。
”
雲翊陪李霁月回左相府了,不過知道蘇棠要去西北,猜她會回信王府,當即回來,堪堪趕上吃午飯。
吃完飯,李霁月送蘇棠離開,不舍道,“你這一去,豈不是沒法喝我的喜酒了?
”
蘇棠笑道,“在黑水山莊已經喝過了,你要實在過意不去,等我和相公回京,再專門敬我們一杯酒就是。
”
李霁月舍不得蘇棠離京,有和她說不完的話,但知道蘇棠趕着回去收拾行李,隻能含淚道别。
那含淚瑩瑩的樣子,看的蘇棠都覺得自己太沒心沒肺了,她竟然一點離别的愁緒都沒有。
回了王府,進了靜墨軒,半夏就問蘇棠要帶些什麼去西北,東西還是其次,重要的是要把她也帶去。
隻是上回離京找雲大少爺已經帶過她了,這回該帶茯苓了。
半夏不想和蘇棠分别,眼眶不由得通紅。
蘇棠道,“一會兒再收拾包袱,先忙别的事。
”
半夏茫然。
收拾包袱就是眼下最最最要緊的事啊。
連謝柏庭都看着蘇棠,“還有什麼事要忙的?
”
蘇棠眉梢上挑,眼底是細碎的流光,隻見她朱唇輕啟,聲音如珠玉擲地。
“準備祭台,我要祭天祈雨。
”
謝柏庭,“......”